着憎恨的眼。
顾靖渊眉头紧皱,沉沉地吸了口气。
她那时候的伤,是他买来伺候的两个人所为。
没了他在沈祯身边,沈祯很不听话。
每一次喂饭喂药都像是打仗一样折腾。
那两个伺候的人又见他甩手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捆了起来。
沈祯实在不听话的时候,便对她动手,掐她打她让她乖乖听话……
顾靖渊回忆着那时候的场景,眉头越拧越紧。
他好像有点明白沈祯的恨。
他救了她,却又撒手不管,让她吃了苦头,所以她就恨了起来?
可他救了她!
他也不是故意撒手——
顾靖渊紧抿着唇瓣,回忆着三年前的诸多事情,越想心情越是糟糕。
三年前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但只那些事情,至于让她这般憎恨自己?
她一个月前还不恨他!
对了,她今晚还说过,回到京城之后他对她调戏……
言语调侃,吓唬吓唬而已,不曾真的做过什么过火的也算调戏?
好吧,偶尔也是有些过火如亲亲抱抱的举动。
可谁叫她当初在淮阳道说了那么多绝情话?
他回到京城时,瞧见她端着一幅淑女模样,一幅不认识他的样子,躲他躲的远远的……明明她在淮阳道缠他缠得紧!
又听别人动不动未来太子妃的叫她,他怎么能不气昏了头?
忍无可忍之下,一开始对她才比较恶劣。
后来这两年他收敛了很多。
她甩他巴掌他也没怎么样她?
为这些恨成那样?
至于吗?
顾靖渊想,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
比如……她是怎么知道太子和太监的事情?
这件事情十分隐秘,他能知道,是因为和绣衣使头头相交甚密,还是花了银子换的消息。
沈祯长在深闺,照理说是没有消息渠道才是啊。
后半夜顾靖渊再难入眠,磨蹭到五更天,实在待不下去,直接去找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