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岳贤侄这边走。”许澜走在前面,笑着带路。
此时小院中寂静无人,两人一路经过几道房门,来到了一个看模样应该是书房的静室之中。
只见许澜在一个书架上摸索了一下,顿时扎扎声响起,书架从中往两边分开,露出了一个通道。
“这里是我建造的一间密室,里面放置着我的所有收藏品。”看到许岳警惕的目光,许澜笑着说道,当前一步走了进去。
许岳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他刚走入,便看见许澜将一个玉盒放在了密室中央的一张石桌上。
“温玉就在这个木盒里,贤侄请看。”许澜打开了玉盒,笑着退开了几步。
许岳一眼就看到了木盒中的那一抹熟悉颜色,不由得心情一阵激动,箭步朝石桌掠去。
在激荡的心情中,许岳将温玉从木盒中取出,仔细端详,发现温玉表面纹丝无损,没有一丝磨痕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这是许岳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视若珍宝,非常不愿意看到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激动中的许岳并没发现,就在他察看温玉的当口,许澜悄悄的往后退去。
“扎扎扎。
”
几道刺耳的摩擦声突兀的响起,许岳霍然一惊,转身望去。
只见密室的两扇大门正在快速合拢,而密室中除了他再无一人。
“不好!许澜这老狗太奸诈了!”许岳不由大怒,哪还不知道这是许澜设计困住他。
可恨他经验还是不足,先前在心情激荡之下没有注意到许澜的举止,才中了对方的奸计。
“荡云击!”
许岳马上击出一道爪芒,朝大门处强力轰去。
只是大门发出了一声巨大震响后,却仍然纹丝不动。
“该死,这扇大门竟然是精铁所制。”
许岳心中愈发愤恨,不死心的他换了个方向,朝密室的另一处墙壁轰出一爪。
这一击却依然无功而返。
这间密室的墙壁竟然是由精铁所灌注,坚固无比。
许岳的心不由一直往下沉去。
深吸了一口气,许岳竭力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努力恢复冷静。
他缓缓盘膝坐下。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待事情的发展了。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密室的石门突然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许岳眉头一扬,朝外望去,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门外,几道气息外放而出,赫然都达
到了元海境三重以上。
许家议事大厅。
大部分长老高层已然到来,人人皆是露出肃穆严厉的神情。
家主许重天高坐主位,余下长老在他下首左右排开,都是沉默不言。
不多时,在几名长老的押解下,许岳缓缓走进议事大厅。
一看到厅中的情形,许岳嘴边不由浮现一丝冷笑。
看这模样,是冲着他会审问罪来了?
二长老许长荣也坐在高层座位中,看到许岳的进来,不由轻轻叹息了一下。
“许岳,你可知罪?”还没等许岳在大厅中站定,大长老许易的声音陡然响起,威严的喝道。
“我无罪!”许岳斩钉截铁道:“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又有何罪之有。”
“许澜趁我修为尚弱时,从我身上夺走我娘遗物,现在我有了足够的实力,便去重新拿回,这有何罪!”
许岳冰冷的目光从上方的众多长老脸上缓缓扫过,沉声而言。“前因后果,相信在座的诸位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有的长老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惭愧之色,不敢对视。
许易不由被许岳的逼问弄得语气一滞,随后他自己恼羞成
怒起来,高声喝道。
“你敢说你没罪?你恶意打伤长辈,无视家族长老的尊严,以下犯上便是最大的罪过!”
“哈哈哈!”许岳放声大笑:“长辈?长老?”
“我但问一句,我幼时修为低下,趁我父亲亡故时肆意豪夺我父家产的是何人?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和长老们啊!”
“如此行径,处事不公,你们还好意思自诩为长辈,一族长老,可笑,实在可笑!”
“你们也许会说,这世道就是如此,强者为尊。那么,如今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打伤区区一个道貌岸然的所谓长辈长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又有何罪!”
“许澜,你且说说,我有没有罪!”
随着许岳的喝问,面上带伤,坐在长老席座上的许澜不由得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你……你……”许易气得面色铁青,却无法反驳,憋闷无比。
这时候,突然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如此说来,你对整个许家一直怀恨在心,早就起了异心?”
却是坐在主位,一直不语的家主许重天淡淡的问道。
“哈哈,我受家族高层强取豪夺时,家族在哪?我遭受不公待遇
时,家族又在哪?这样行事不公,规矩如同虚立的家族,又谈得上什么族人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