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话题,“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不日阿娘就要回来了,倒时候看你如何跟她解释?”
庄青岭消停下来,眨了眨眼,“阿耶和阿娘要回来了?”
她怎么记得在梦中他们离回来还有两个多月?是哪里出错了?
提到这件事,庄青岭难得多说了几句,“有消息说南方大涝,他们怕之后的路不好走,便想早点回来。”
“南方大涝啊。”庄青如感慨道:“说起来我们这里好久没下雨,南方却发了大水,这老天爷忒不会体贴人了。”
庄青岭也叹了口气,“正所谓:’靠天吃饭,赖天穿衣。’此事非人力能及,只盼老天怜惜,叫百姓不用受苦。”
庄青如却抿了抿唇,她知道兄长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一个月后,徐州在大旱一场后,终于迎来了第一场大雨。
起初人人都以为这场泼天大雨是老天送来的大礼,可这大雨却险些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庄青岭惦记着游璟和陆槐的恩情,到家中洗漱完毕后,便叫管事准备厚礼,又给游家和陆家递去了帖子。
其实这种事应该是庄父庄母做的,奈何他们都不在家,他只好亲自登门拜谢。
送去陆家的帖子不出意外被拒绝了,游家倒是接下了,还特意说家中的牡丹花开了,游老夫人想念庄青如,要她一起去做客。
庄青如咬咬牙,这哪里是邀请她去做客,分明是要她送上白雪塔!
生怕游璟再搞出些幺蛾子,庄青如只能愤愤地打包好白雪塔,和庄青岭一道登上了去游府的马车。
游璟笑眯眯地将花儿和庄青岭留下,便利落地将庄青如打发到后宅见游老夫人去了。
“在在来了啊,快来坐坐!”
游家的夏房里,游老夫人坐在首位,看见丫鬟领着庄青如进来,连忙丢下亲孙女游瑜,招呼庄青如上前。
“老夫人安好。”庄青如先是行了一礼,再来到游老夫人的身边站定,笑道:“多日不见,老夫人的气色好多了。”
“多亏了你给的调养方子,我这把老骨头才轻松些。”游老夫人看着庄青如,笑的满脸开花似的。
她已经年过半年,虽然精神尚可,可身子骨却有些跟不上了,见到庄青如这样年轻活泼的女郎,只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老夫人福泽深厚,岂是儿一个方子的功劳?”庄青如笑道:“回头儿再给您把个脉,再把方子改进些。”
“幸苦你了。”游老夫人拍着她的手,欣慰道:“当年多亏了你救了老婆子的命,这些年又给我调理身子,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庄青如道:“都是些小事,老夫人慈悲为怀,定能健康长寿。”
说起当年的事,游老夫人和庄青如可谓是感慨万千,一晃眼,竟然过去这么久了。
当年游老夫人协游瑜一道去郊外寺庙里为游璟祈福,不料午食的时候游老夫人突然被饼子卡住嗓子眼儿,眼瞧着危在旦夕。
那个寺庙离山下很远,事发之时又没有郎中在侧,小游瑜哭的撕心裂肺,恰好叫小庄青如随母亲去庙里进香,听见了哭声后,连忙跑过去,一边安慰小游瑜,一边指挥丫鬟将游老夫人救下。
自那日起,两个小娘子便相识了,游老夫人惦记着庄青如的救命之恩,也从不曾因为她的身份而怠慢她。
“听瑜娘说你们昨儿个去仙鹤楼玩了,玩点好啊,姑娘家就应该趁年纪小多玩玩,等嫁了人可就没这个空闲喽!”游老夫人说着说这,起了兴致,“对了,我有一个好友的孙儿去年及冠……”
庄青如闻言,立马做出害羞的神色,顺带瞪了游瑜一眼,定是这个小妮子怕被游老夫人说道,拉了自己做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