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移步后院凉亭?那里的雨打荷叶声最是好听。”
能有机会和秦知月亲近,他哪里有时间找一个伶人的茬儿。
“也好。”秦知月撇了一眼被放开桎梏的上官鸿,脸上的笑意更甚。
待到两人走远,上官鸿这才在小厮的搀扶下站起身,他顾不得自己胳膊的酸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东西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围有几个下人在探头探脑,发现上官鸿的眼神后,立刻缩了回去。
借助着身体的遮掩,上官鸿将东西送到小厮的怀里,“你不用跟我回去了,立刻带上东西,去一趟游家。”
他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叮嘱道:“务必要把东西送到游郎君手中,若是遇到意外,宁愿毁了也不能落日他人之手。”
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但上官鸿已经考虑不了太多了。
他和游璟原本约定拿到东西后,借着给游老夫人庆祝生辰的时候带过去,可是现在有一个许逸盛时刻盯着他,东西放在他这里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小厮扶着上官鸿的胳膊,感受着他胳膊的颤抖,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勇气,“阿郎放心,我定办妥此事。”
许家并未限制上官鸿出门,但他也不许他轻易走动,想要什么东西许府的人自会准备,反倒是他的小厮因为时常要回君子院汇报上官鸿的情况,来去自如些。
……
与此同时,在送走了以庄父为首的富商之后,许明府和孙郎中等人也开始商讨起来。
“这个庄道,当真是个老狐狸,还想到要联合其他人一同拒绝我们。”孙郎中满脸怒气。
今日富商来送钱物,孙郎中和丘将军的人都来到前院见一见,原本是想着借助朝廷的名义给那几个富商施压,多掏些银钱来,没想到被他们滴水不漏地推拒了。
“要我说何须麻烦?直接将人杀了,夺了家产便是。”刀疤男子狂妄道:“拖拖拉拉,最是误事。”
“胡都尉,你若是不会说话,便免开尊口。”孙郎中眼底怒意汇聚,“杀人容易,残局难收,我们是来为将军积攒饷银的,不是来杀人泄愤的。”
刀疤男子原本不姓胡,得丘将军赏识后赐的姓氏,此人生性嗜杀,最烦那些条条框框的大道理,闻言反驳道:“我怎么就说错了,若是将军知晓,定不会拦我,你一个郎中,竟然敢对我不敬?慕容,你说来评评理?”
孙郎中是朝廷派下来管理粮仓的人,虽然也为丘将军所用,但与胡都尉等人向来不和。
被称作慕容的温和男子先是看了一眼气愤的孙郎中,又看了一眼胡都尉,“胡都尉,此事是你莽撞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胡都尉还是不服,却被慕容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慕容澜虽然无官职在身,可是他却是丘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单是折磨人的手段便层出不穷,胡都尉虽然气愤,却也不敢扶了他的面子。
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前院。
胡都尉走后,慕容澜面带歉意道:“胡都尉的性子向来莽撞,某替他道歉,还请孙郎中莫要放在心上。”
“不敢。”孙郎中抱了抱拳,“同为将军效力,某自然知晓胡都尉的心意,只是庄家确实动不得。”
先不要说现在师出无名,找不到借口对庄家发难,单是庄家刚刚捐献了一大笔钱财,他们就不能轻易动手。
若是庄家的人突然没了,只怕彭城县百姓的愤怒能将县衙掀了。
这时,许明府瑟缩着开口道:“恕某直言,这老天已经下了雨,正仓的粮食也用不着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先放过他们。”
作为将粮食挪用了的人,许明府比任何人都希望正仓的粮食能补回来,可现在正仓的粮食不用动,也就用不着算计那些富商了。
只要保持着一贯的做法,他还是彭城县令,再孝敬个几年,兴许能得丘将军的器重,往上升一升。
许明府的话让孙郎中和慕容澜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