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人,总是要不择手段,汲汲营营爬到高处。
如苏世勉这样的,也不会为了一两点好感,而辜负祖辈对自己的多年栽培。
苏家在刑部根基不浅,于她而言难如登天的事情,不过就是苏世勉的一句话。
哪怕他现在停职在家.......
这便是大家族,盘根错节的好处。
唯一的问题就是苏世勉这人太精明,又功利,她去求他,他会不会愿意为她费这一句话的功夫?
再者就是,私自朝外男传递信件,若是被人知道........
郑充容思虑再三,最后握了握拳,还是决定试一试,不能像宸妃那样将家里人捞出来,起码也要努力一番,能让牢中的父亲看大夫。
郑充容写了两个时辰,写了撕,撕了写,方才写好,还是传递回了郑家。
郑家本就是苏家一派,只是太过势微,在依附苏国公的一群世家中实在排不上号。
但郑家出事,向苏国公求助也不算什么令人起疑的事。
还是让母亲去递信地好.......
郑太太丈夫儿子都在牢中,办事效率也快。
但要想将信从苏家大门口递进去,显然不是容易事,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第三日的头上,信才出现在苏世勉的手中。
有诧异,也有狐疑。
郑充容的信里面没有多少哀求,先是对他关怀了一番.......
一看啊,就是假的,有所图谋。
这是苏世勉看完信后得出的结论,默了几瞬,走出房门,这是他的决定。
郑充容估计地不错,哪怕现在停职留用,叫郑大人在牢中好过些,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离得近的,他可以直接央告大房的庶子苏世楠;离得远的,二房在刑部不是没有人。
只是现在的一句话,到底和之前的一句话不同了。
跌下神坛的人,本身就很难再开口。
又三日后,郑充容收到郑太太的回信,郑大人在牢中已经看了大夫,就连日常饮食,也好了不少。
苏世勉当然不会送来只言片语,这些世家贵公子,谨慎着呢。
郑充容捏着回信,双手发颤,心里五味杂陈。
他还是帮了她........
他们都算不得如意,准确来说,比当初还要更加落魄。
是她当初想岔了,做了这世上最尊贵之人的妾,倘若最尊贵之人不喜欢,还不如在外面。
.......
离苏太后的寿宴只剩下半个多月,后宫更加忙碌。
阿朝也领了份“作业”回来,家中的事了了,她宫里面的事,里里外外都是皇帝的心腹管着,阿朝有大把时间琢磨秦皇后给她布置的“作业”。
秦皇后待她.......阿朝不晓得是不是自作多情,羞耻地觉得有点子偏爱。
起码和在家中时母亲预料,或是话本子上看到的正妻小妾不同。
阿朝不明所以,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恭敬客气礼貌加疏远。
怎么说呢,站在妃妾的角度来说,遇到这样的主母还不错。
总好过苏贵妃那样的.......
苏世勉和赵家的事结束了,阿朝只收到了长姐的一封信。
阿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赵家外祖一向和他不亲,也是,要亲当然也要亲注定会有出息的二哥哥。
宸妃娘娘也没忘记自己的小生意,皇帝显然也没忘。
晚间,将小妃嫔揽在怀中的时候,还特意提到了。
“你购入的药材,现在已经全都运到了帝都郊外,那边有处皇庄,堆着也方便。”
皇帝的语调很轻,明明是淡漠之人,但阿朝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
说着这些日常之事,语调都像是在哄她。
这是阿朝的第一项事业,当然好好问过了。
她很有信心!
皇帝见她自己有主意的小模样,挺可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侧颜。
“到时候挣了大钱,是不是要给朕点分成?”皇帝玩笑道。
阿朝往她怀里缩了缩,炸了眨眼,装作没听见。
“啊?陛下说什么........。”
皇帝:“........。”
皇帝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骂道:“小狐狸。”
阿朝也笑了,一张如玉小脸笑起来极为明媚,圈住皇帝的脖颈。
“分,妾给陛下分还不成吗?但妾这是小本买卖,陛下别嫌少........一会儿叫妾狐狸,一会儿又是呆瓜,妾到底是什么?”阿朝娇嗔了一句。
皇帝揉着她的发丝,黑眸中倒映着的全是这张笑颜如花的小脸。
皇帝稍稍凑近了些,附耳在她耳畔说了句什么。
阿朝还没来得及害羞,或是脸红心跳呢,就被皇帝带着解了衣裳。
红烛摇曳,和风细雨。
阿朝小脸染上红晕,意识清醒又模糊,玉臂揽在皇帝的后背。
头一遭这般大胆,一下又一下摩挲着皇帝后背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疤。
没有什么章法,但还是叫皇帝一凛,掰回搁置在后背作乱的小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