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娃娃脸少年的指点下。
故事就变成了,原先幸福人家的小姑娘,飞来横祸,爹爹因为朝廷官员勒索,欠下巨债。
没办法,只能将自己的小女儿献给五十岁有权有势的老头子。
小姑娘受到百般凌辱,万般蹂躏,奈何老头子还不肯放过,逼死了小姑娘的爹娘。
小姑娘的三个哥哥历尽千辛万苦,才将自家小妹救出,可惜那死老头派人一路追踪,大哥二哥不幸罹难,从此,世间只剩小姑娘和三兄两人骨肉血亲。
流落荆州,走投无路,小妹又被权贵觊觎险遭迫害,跪求天神教收留。
阿朝:“......。”
娃娃脸少年读着读着不禁眼含泪光,看着小姑娘的眼神都变了。
太可怜了!
“你们放心,包过的。”
阿朝:“......。”
包不包过阿朝不知道,但是,虽然半真半假,但是莫名地心虚......。
本能地观察了下四周。
只是回过神来......
切,阿朝你个小怂包,当着狗皇帝的面胆小就罢了,这会儿他不在,而且还绑了你的奶娘,未来说不定还得要你的小命......抹黑他一下怎么了?
很快,宸妃娘娘就坦然了。
皇帝:“......。”
等十五将这张纸交上去,两人就先回了荆州守备军等消息了。
宋浮白拿着一吊赏钱,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开。
等两人走后,娃娃脸少年却没有去报官,而是重新抱起自己那架旧琴,扭头走进天神庙对面的佛堂。
一上午的时间,进这佛堂的人屈指可数。
宋浮白进来时,里头也只有一人。
佛堂中央的蒲团上,男子正在参拜佛祖。
听到有人进来,方固微微拧眉,回身一瞧,却又舒展开来,起身,对着娃娃脸少年就行了一礼,态度甚是恭敬。
“教主。”
宋浮白好似也习惯了:“你每次都这样客气,弄得比狗朝廷的规矩都要大。”
“礼不可废。”方固言简意赅道。
随后宋浮白看着佛祖的金身,忽地笑道:“也是怪事,谁能想到,天神教的方先生,是位虔诚的佛教徒。”
虽是这样说着,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也是规规矩矩地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先生,我刚刚找人替我和你算了一卦。卦象上说,咱们今年有血光之灾。”宋浮白长了张娃娃脸,说起话来,也不像是成熟的样子。
言语中带了些迷茫,这般姿态,像是佛前忏悔。
方固闻言,微微皱眉,淡淡道:“教主放心,我会安排,给这佛堂的诸多佛像,重塑金身,以求今年,平安和顺。”
说出来也是滑稽。
自从天神教占了这座寺庙的一半地盘,寺里的香火就寥寥无几,各路神仙佛祖也都挤在了一处。
但偏偏,支撑着寺庙维系下去的香火,就出自天神教。
听方固顾左右而言其他,宋浮白也没敢再说什么。
倒是方固,却突然道:“对了,稍后我要去见一个人,原先打算就我自己去见,现在看来,教主也合该去见见的。”
“什么人?”宋浮白睁开眼眸,看着方固道。
方固面不改色,自顾自地点着香烛,淡淡道:“庆王已死,要想天神教继续平安和顺,势必得再扶持一个凤子龙孙。”
宋浮白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凤子龙孙?又是哪位王爷?”
方固却道:“自然不是朝廷受封的。”
宋浮白怔了一怔,嘴角微抽:“这......你们也能找到?”
既然不是朝廷受封的,那就是先帝那个风流种子在民间留下的。
不过想想也是,凭借方固的手段,这天底下除了皇上皇后,什么人弄不来?
“如果我是教主,一定会对此人很好奇的。”
“好奇什么?”
不过很快,宋浮白就回过神来,对上方固的眼神,脸色微白。
天神教背后的主子换过,教主也换过......以后还能再换。
方固这是在提醒他。
一旦天神教有了新的傀儡,那他这个旧的,就将毫无价值。
没有价值的天神教主,是不可能全身而退拿钱养老的。
下一瞬,宋浮白脸上就又重新恢复了笑意,对着方固嘻嘻笑道:“那什么?今日天神教招新,我才没忍住出来瞧瞧热闹的......其他的,就有劳先生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就恭送教主了。还望教主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以您的身份,还是待在教中,不要随意出来地好。”
宋浮白面上不显,心里一边打鼓,一边不屑。
这人,当反贼还当出荣誉感来了。
......
回到荆州守备军的军营,戴迎璋最先开始抱怨:“今日也不知怎地,浑身凉飕飕的。”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阿朝和十五的同感。
“会不会是近日太衰,冲撞了什么......得做做好事啊?”立即就有人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