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萧然摇着脑袋。
“不可能是你做的!”
真相要是如此,那她重生的意义到底何在?她该恨的人到底是谁?
恨落倾澜吗?可是她的皇兄派人杀了清漓全家。
难道是她活该吗?
太子见她的神色,哈哈大笑,使劲往她的伤口上戳:
“原来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很无辜,孤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落倾澜喜不喜欢你,你心里没有数吗?”
“他娘被你气死,你是一点也不在意,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有喜欢的人?”
萧然不说话了。
落倾澜怎么可能没告诉她,没成婚前,就给她递了小纸条,只是她自信自己能感动落倾澜,成为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
“白痴!孤那么多年就宠爱了这样一个白痴!”
太子挥袖打掉烛火,看着燃烧起来的火焰,他冷静了下来。
“你走吧,逃得越远越好。”
现在会对他动手,叛军估计已经打进都城了。
萧然摇头,她早已泪流满面。
“我不走,都是我的错的,我要留下来!”
“随你!”太子把她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萧然哭着喊着拍门:“皇兄你出来!皇兄!求你!就当朝阳求你!不要死啊!是朝阳错了!”
太子走进火光里。
他的命没人能带走。
他是太子,死也是太子!
“杀!!!”
马蹄踩过的声音,带来肃杀声。
清漓勒住马匹,马蹄高高扬起,少女莹白如玉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宛如神女降世。
她的枪尖,对准现在的皇帝。
皇帝狼狈的趴在地上,一身龙袍早已沾染上脏污,再也洗不清了。
“皇帝已伏诛!现尊朕为皇!”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声高呼,惊呆了萧然。
接下来,她像一具木偶,被关了起来。
旁边关着的是她的父皇。
整日念叨着他不可能失败。
萧然安慰,他就抓住萧然质问。
“你不是说没事的吗,你告诉朕啊!为什么叛军会攻打都城!都是你的错!”
萧然愈加沉默,她不明白自己重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再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惨死在眼前吗。
再次重见天日,也不知道是多少日以后了。
她和父皇被换上新的衣服,只不过不再是绫罗绸缎,只是普通的衣服。
她见到了清漓。
一身玄色龙袍,嘴角带着淡笑,周身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凛然气息,跟在公主府嬉皮笑脸的清漓,根本不一样。
“倾澜,你说他们两个该如何处置?”
萧然和萧山被按着跪倒在地上。
殿内很安静。
倾澜从屏风后面走出,一身青衣,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端是一副翩翩少年。
这让萧然清楚的意识到,落倾澜是状元,少年成才。
他本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也许做官,也许游历。
而不是被她困在公主府,和她一起沉溺于情爱中。
萧然低下头,掩饰苦笑。
她好像意识到,每个跟她亲近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倾澜斜倚在案桌前,折扇和上,一点:
“当然是给我们的前朝皇帝和公主,赐一门好的婚事了,让他们安详的度过余生。”
清漓装作苦恼的样子,想了想,眼神倏地一亮。
“我认识一对母子,中年丧夫,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正好孩子也到娶妻的年龄,就把他们两个都赐过去吧,也算全了她们这份父女情。”
倾澜和清漓的视线,转向萧然,眼神慈悲,带着高高在上。
地位翻转,跟那日他们高高在上的,给落倾澜赐婚一样,不用在乎当事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