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瞬间,殷思礼的随从侍卫冲了进来,楼里许多小斯也急忙冲了进来,门外围满了来喝茶的人,瞬间隔间拥挤无比
沈芫也不准备再管,转身就要离去,却发现身后紧跟着一个人,是魏澜
他很高,站在她身后几乎是快把她围在怀里,似乎在给她隔绝着周围的人群
出了茶楼,沈芫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于是她回头看了一眼魏澜,虽然沈芫带着帏帽,但是他仍能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淡淡的,是询问
“殷思礼作恶多端,甚至一些朝中一些大臣的女儿都曾被祸害过,我不过是略施小惩,将他变成了植物人”他的表情有些无所谓,笑着看向沈芫,像春风一样温柔
不过对于他来说,杀死他们确实如同杀死蚂蚁
沈芫没再多想,而是转过身去找月露她们,就听见身后传来魏澜的声音
“不过是只能睁眼张嘴的那种植物人哦”语气听起来慵懒又松弛
沈芫听后一顿,回过头看向魏澜:“人才”,说完便转过身离去
很中肯的评价,魏澜似乎很满意,转头往反方向走去,转过身的一瞬间,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似乎是有寒气缠绕,身后跟着他的子默已经习惯他家主子这变化无常的的情绪了
魏澜似乎是感觉到心脏一阵巨痛,他知道这是上面对他的惩罚,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心口的剧痛再次袭来
突然他一躬身,猛地吐了一口血,这时身后的子默才发觉不对,连忙去扶魏澜,魏澜却摆手,没让子默扶他
“无妨,一点小伤”他一把擦掉嘴角的血,没再管
也不不知是魏澜那句话让子默误解,子默还在想刚才殷思礼刚才的模样,难道……,是他家公子用内力直接将殷思礼击溃吗?那也太帅了吧,杀人于无形啊!
子默更加崇拜他家公子了,虽然性格变化无常,但直接用内力打架也太帅了吧!
魏澜:“……”
从茶楼出来时人似乎变少了一些,沈芫很快看到了抱着一堆东西的矜阳和挽星
“挽星,你快来看看这个我戴着好看吗”矜阳走到了一个发饰铺子面前,拿了一个发簪给自己戴上
“咦,真丑,你还是不要戴了”挽星打趣道,一旁的月露看着她们两个打闹觉得甚是搞笑,余光一瞥看到了人群后的沈芫,急忙拍了拍在打闹的两人
“行了,别闹了,公主等我们回去,快点”
矜阳和挽星抱着自己的战利品高兴的回到璇珩苑,不过矜阳却选了一个特殊的东西,一个拨浪鼓,她想送给沈君墨
沈芫知道这次事情定会传到太后那里,想知道戴帏帽的女子是谁并不难,估计很快就要召见她了,只是若是牵连出魏澜,这不是她满意的,看来得加快些速度了
回到了正殿,沈芫坐在桌子旁,对着桌子点了三下
正殿的后窗忽然打开了,一个身影似乎是飘下来的,跪在沈芫面前
“公主,有什么吩咐”来人正是拂云,她带着面具,眼神凌厉
“殷家那边可曾查出什么”沈芫的声音淡而轻,却有一种让人不敢抬头的压迫感
跪在地上的拂云起了身,将一张烧了一半的信纸递给了沈芫
“殷家内部与太后似乎有些矛盾,依这密信上所言,似乎是殷家想让殷太后做什么,殷太后不同意,这密信是我亲自跟踪送信之人与接信之人交接的,送信之人出自太后宫中,而接信之人则是殷家家主殷槐之”
拂云言辞坚定,沈芫想到了殷槐之有个儿子,殷家大公子殷汉宸,是一个极有谋略胆识之人,莫非,是权力之争?
沈芫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在这个男子为尊的时代,殷太后掌权多年,就算其他人不敢说什么,殷家那么多人难道还没人站出来反对吗
沈芫拉回思绪,将这半张未烧完的信烧完“马上我将不在殷太后面前隐藏,殷家那边速度快一点,走吧”说完就让拂云离开了
摇曳的火光打在沈芫脸上,她的眸子幽深晦暗,静静的盯着这半张信,既然当初殷家能与殷太后联手刺杀先皇,还不被抓住把柄,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那既然是做了那么多准备,定然是会留下一下马脚
沈芫静静思索着,直到信被完全烧完才移开了手,被烫了一点点
其实想要扳倒太后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直接杀了她,根本不需要任何计谋,不过沈芫隐隐约约感觉到殷太后在进行着什么计划
若是直接杀了她,那多可惜,并且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殷太后
正殿的烛光已经熄灭,沈芫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的准备,突然思绪开始迷失,又来了
她真的想回去吗,这么多年了或许她早已经是这里的人了,又或许,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每次想到这些,沈芫有些崩溃,她觉得自己的信念好像瞬间崩塌了,整个人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她咬着自己的唇,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困难
“为什么老是自己把自己困住呢”不知何时她的面前出现一人,用手轻轻掰开她紧咬着唇的牙齿,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就像潺潺溪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