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那儿摆满了他们喜欢的糕点糖果和饮料,甚至还有不少限量版玩具,可谓十分用心。
大人们的低声细语,小孩子们的欢乐笑声,再加上伴奏的乐声,真是十分和谐。
然而这份和谐很快就被打破:
一个小女孩突然就被推倒,手中拿的蛋糕也摔在地上。
大概是摔痛了,她爬起来之后,竟开始哇哇大哭。
在场的宾客顿时一片哗然,魏女士更是气得脸上发白,她愤愤的瞪着那个角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戚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打扮体面的高个儿小胖子站在那里耀武扬威,手中还拿着一顶闪闪发亮的小皇冠。
那顶小皇冠制作的十分精巧,上面镶嵌了不少的宝石和细小的碎钻,在灯光下无比璀璨,一看就价值不菲。
被推倒的小女孩儿一边哭一边指着小胖子揭发,“他抢我东西!”
小胖子分明比那个小姑娘还要大好几岁的样子,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而是显得十分的理所应当。
他一脸的倨傲,听对方哭还挺不耐烦,“你哭什么,我就是拿来看看,什么破东西,谁稀罕似的!”
“宝贝儿,当心划了手!”
现场正混乱,刚没讨到好的赵宁却大步过去,一边说一边抓起小胖子的手来看。
小女孩儿的家长也到了,而且还是夫妻两个,他们正拉着自己宝贝女儿上下看呢,闻言也怒了:“您说的好轻巧,分明就是您儿子无礼在先,您一个做母亲的,不说教导好儿子的礼节,反而在这儿助纣为虐,真是不可理喻!”
赵宁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刚又在魏女士和戚清这儿吃了亏,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呢,这会儿可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因此越发的不讲理起来。
魏女士已经气得不行,她对戚清歉意道,“真是对不住了,您自便,我先过去处理下。”
宴会上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她这个主人是非出面不可得了。
戚清自然知道厉害,也不敢挽留,只是看着她匆匆前去的背影微微叹气,“唉,贵圈真乱。”
一口气还没叹完的,她就敏锐的听到背后有人飞快却又小心的靠近,于是猛地转身。
来人猝不及防的跟她打了个照面,有些惊讶,却又不那么惊讶。
他笑了下,“乱,你不还是来了?”
戚清一看来人就大感头痛,心里瞬间生出些就此告辞的念头。
“季尚成。”
季尚成,也就是刚才跟几位女士普及知识的那位,举起手里的香槟,“呦,有日子没见,还是这么警觉呢!”
戚清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季老板么,幸会,幸会。”
季尚成噗嗤一笑,“笑的怪别扭的,不过也挺好看。”
戚清:“呵呵。”
季尚成,算是戚清在这附近几省的最大竞争对手了,他跟戚清跑单线不同,此人手下足足有十几、几十号人,接的单子也是同行中最多的。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多做多错!
人多了么,难免鱼龙混杂,偶尔掺和进来几个鱼目混珠,水品参差不齐的人来也难免,所以季尚成公司的事务成功率,可不似戚清那样的百分百!
不过人多自然也有人多的好处。
比如说,戚清因为情况特殊,打的是光杆司令的仗,所以如果不是几个案子同时在同一座城市,一般她同一个时间段就只能接一个。
而季尚成就不同了,他完全可以使用人海战术……
事实上,他也还真就使用人海战术从戚清那里夺过食!
特么的还不止一次!
见戚清明显的不想跟自己多谈,季尚成轻笑几声,“还生气?对,我是截过你几次胡,可你也给我使过绊子不是?咱俩就算扯平了,行吧?”
戚清还是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同行是冤家啊,季老板,没听过这话吗?”
季尚成眨眨眼,老奸巨猾的脸上竟也硬挤出几分纯良,“还真没。”
顿了下,他又笑呵呵道,“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就一个人,累死了能做多少?我不接也是别人接,有什么不同?”
戚清冷笑一声,“瞧您这意思,我还得谢谢您了?”
“哎呀,那不敢,”季尚成虚情假意道,“真那样我也忒无耻了。”
戚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其实你这就已经够无耻的了。
“这么着吧,”季尚成一脸认真的跟她提议,“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你一个姑娘家,何不哎哎哎,别走啊!”
话没说完的,戚清已经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途中随手抓住一个接待员,请他向魏女士转达自己的歉意,然后拿了钥匙,开了车飞驰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季尚成摸摸下巴,然后突然就笑了,“呵呵,还是这么倔啊。”
出门之后,戚清是越想越气,在路上就连线安琪跟她吐槽,“小安子,你知道姐们儿刚才在宴会上碰见谁了吗?”
一听她这么开头,安琪就知道这厮定然是毛了,当即也起了点兴致,“小清子,谁又惹着你了?”
“季尚成啊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