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修长的手指滑过账簿上的一行行数字,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纸张,看到背后的秘密。突然,她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
“怎么了?”宁渊察觉到她的异样,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你看这里,”楚瑶指着账簿上的一处记录,“这批布料的进货价格,比市价高出三成,而且数量庞大,很不寻常。”
宁渊仔细一看,果然如她所说。他常年经商,对市场行情了如指掌,这批布料的价格确实异常。
“会不会是账房先生记错了?”宁渊问道。
“不可能,”楚瑶果断地否定,“我爹爹治家严谨,账房先生更是经验丰富,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是怀疑……有人故意为之?”宁渊的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楚瑶没有说话,只是将账簿翻到另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处记录说道:“你看,这批布料的去向是城外的染坊,而这家染坊的东家,正是李侍郎的远房亲戚。”
宁渊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也阴沉下来。李侍郎一直对他们多有刁难,如今看来,对方分明是想趁火打劫,吞并楚家的产业。
“我去找孙谋士。”楚瑶当机立断。
孙谋士听完他们的讲述,沉吟片刻,说道:“李侍郎老奸巨猾,我们必须掌握确凿的证据才能扳倒他。”
“孙先生有何高见?”宁渊问道。
“我们可以从染坊入手,”孙谋士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只要查清这批布料的真实去向,就能找到李侍郎贪污的证据。”
与此同时,宁渊也在积极应对商会中的压力。他深知,想要保住楚家的产业,必须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他召集了几位与楚家交好的商贾,将李侍郎等人的阴谋和盘托出。这些商贾都是精明之人,他们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任由李侍郎等人胡作非为,下一个遭殃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联名上书,请求朝廷彻查此事。他们相信,只要真相大白,宁渊和楚家就一定能够洗清冤屈。
夜幕降临,书房内烛火摇曳,楚瑶和宁渊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但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陈管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夫人,王御史派人来传话……”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说是……有要事相商。”
陈管家话音刚落,楚瑶和宁渊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王御史为人正直,在朝中素有清名,他深夜派人前来,或许是事情有了转机。
“快请来者到书房一叙。”宁渊吩咐道。
片刻之后,王御史的心腹,一位名叫张义的年轻官员被带到了书房。他向楚瑶和宁渊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地说道:“我家大人得知二位近日遭遇不公,心中甚为担忧。他老人家在朝中多方查证,收集到了一些官员贪污受贿的罪证,其中部分与打压楚家商业有关,相信很快就能为二位讨回公道。”
楚瑶和宁渊听闻此言,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对王御史的为人早有耳闻,相信他一定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烦请转告王大人,楚宁两家感激不尽,日后定当报答。”宁渊郑重地说道。
送走张义后,楚瑶和宁渊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们深知,李侍郎等人不会坐以待毙,必定会想方设法阻止王御史。
果然,不出所料,李侍郎很快就察觉到风声不对。他暗中派人跟踪王御史的心腹,试图查清王御史掌握了多少证据。同时,他也开始担心自己的阴谋败露,便将目标转向了楚瑶和宁渊的谋士——孙谋士。
这天傍晚,孙谋士像往常一样出门散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时,突然从巷口窜出几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孙谋士故作镇定地问道。
“识相的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为首的黑衣人语气阴狠,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孙谋士心中冷笑,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李侍郎派来的。他早料到李侍郎会狗急跳墙,于是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个谋士,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见他如此胆小怕事,心中更加怀疑他有所隐瞒,便加重了语气威胁道:“少装蒜!你若是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孙谋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黑衣人的反应。
黑衣人果然上钩,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孙谋士凑到黑衣人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黑衣人听完后,脸色大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匆匆离开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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