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箭就入背了半截。
魏氏也不含糊,一箭完便再一箭而去,却是朝着另外一人的方向了。
柳贞却是在一旁对着一小队人马打了个暗号,那队人马领头的一个手势,跟着的人便突然刀法凌厉了起来,只朝着人砍去半点不留情,很快就杀了二、三十余人,在凄厉声中面前空旷了一片,将那本还疯癫的众人给骇住了。
人的本性都是凶恶、贪婪的,然而在凶恶、贪婪之上还有恐惧,在魏氏与柳贞的配合下,己方毫不留情的砍下脑袋眼也不眨的模样,让那群矿工与工匠终于怕了起来,纷纷往后退了退。
再见到四处逃命的领头人,那心口的热血再次冷了冷,比起之前的凶恶,心中便滋生了恐惧。
柳贞在此时,才将之前那话再复述了一遍,此时这话才有了效应,那些人被之前的杀戮吓住,又被这么一唬,精神上再一受到冲击,便有人最先受不了丢下了武器,跪了下来,嘴里哭嚎道是被人骗进了山中,本他们也不想如此,只是被人胁迫不得已。
有一便有二,有人开了头伏降,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几眼,到底也不是土匪窝里出来的不怕死的,也纷纷丢了武器跪了下来。
至于那跑走的些人,一千兵马内外五层,魏氏与柳贞也不怕他们真跑了。
柳贞先让人将投降的人用绳子全给捆住了,粗粗问了几句,叫上了一个说话利落点的带路,好看看这深山里的矿山,到底开采到了何种地步。
魏氏上前来与柳贞一道,只将赵大郎与陈十郎丢在远原处,因有经验的百户在,也不怕看守那一群工匠会出意外。
给魏氏与柳贞带路的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勾着腰驼着背,一身衣裳也单薄破旧,连走路都有些打抖,像是被他们逼迫了一番,然而就这么个有些驼背的老实人,之前也拿着刀子朝前冲。
老实人一边走一边还告饶,“小的们本之前也不过是与人干些粗活儿的短工,为了点银子便替人押运粮草到了边关,哪知道却是被骗到了这深山老林里来做这些不要命的活儿。军爷不知晓,那些恶人们对着我们动辄打骂,就是咱们想跑,那跑出去的,最多不过两三日就被寻了回来,再被关在地牢里一顿打,便再也不想跑了。如今见到军爷来了,咱们这才有了点活路啊,呜呜呜呜……”
老实人哭得可怜,然而有之前那扛着刀的霸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此人的无耻,有跟着魏氏与柳贞的官兵不耐烦了,只伸脚一踢,把人踢得往前面一扑,让人摔了个狗啃屎,怒道:“说人话,别给爷们装可怜!就冲你那拿刀子的模样,可怜给谁看呢!”
兵爷这一脚踢得厉害,老实人摔了个颠倒,也不再敢哭嚷,只不停抹眼泪,带着魏氏与柳贞等往那矿洞方向而去。
这山中只得小路,看得出有人为整修平整的痕迹,然后再平整也不过如此,总是要借山势而为。
那朝着矿洞而去的地方里,也稀稀拉拉站有之前不曾动身只管蹲着身子躲的人,这会儿见魏氏与柳贞等来势汹涌,也只悄悄三三两两凑做了一堆,有些惶恐的看着他们。
这些人才是真正胆怯的模样,莫说像这老实人这般哭诉,就是让他们说几句话,怕也是说不出来的。
魏氏扫了那些人一眼,并未让人对他们动手,只跟着那老实人往前路上走。
路过那三三两两的人,有胆子越小的,竟是站着都抖摔了,干脆顺势就坐在了地上,脸上惶然而不可终。
待得看见一个山洞,看上去十分之深,且口上有两人高,不由得问道:“那洞是作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