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婆了。
不过林氏不说出身问题,就是读书少,每天想着的都是赚钱,就是南阳侯要跟她花前月下,这酸起文来,林氏也听不懂啊。
不是萧安想笑,实在是忍不住。
就是柳贞听得魏氏说这个,也觉得好笑,顺便也反省了一下自己,虽然是个纨绔,可到了边关这么多年,读书也是越来越多,不像以前在京城里的时候,只会一些青楼里用的诗词,如今是正经的诗词歌赋,他也懂了不少了,也还有军功在身,睡觉应该不打呼,脚呢每日都要泡一泡的,也算配得上魏氏了。
不过两人之间虽有默契,却谁也没挑明,柳贞也知道自己急不得,只是按照往常一样。
魏氏见柳贞来了,就问:“京城里的消息如何?”
柳贞道:“该做的都做了,就看谨安他自己的了。”
也是萧安如今醒了过来,程谨安那头压力也小了一些,就是捞不着便宜,也吃不了亏。
萧安还是担心程谨安,“你们就不该让他现在就去。”
魏氏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他一步一步当上副将,还是当上大将军的时候?”
柳贞立马紧跟魏氏的脚步,道:“再过几个月就要打仗,战场刀枪无眼,能现在了结的还是了结的好,免得遗憾。”
都是拿命在边关里守着的,也不忌讳那些好与不好的话,想做的事自然是早做早好,报仇也一样。
萧安决定闭嘴,一对二她要能赢才奇怪了。
柳贞倒是哄她,“你放心,他脑子比你得用,又不是你天天脑子有病没事儿就找人干架,没人能把他怎样。”
萧安却是冷笑一声,“承恩侯深得陛下心意,你们就怂恿他去吧。”
魏氏就接话道:“要陛下跟承恩侯以为谨安是承恩侯的儿子呢?”
萧安眼皮一跳,“你们这是欺君!”
魏氏点了点萧安的头,却是不愿意再往深了说,“他比你聪明,又比你识时务,你有空操心他,还不如好好的把伤养好,不然过两月的仗,也便宜不了你。”
萧安当然想快点好,可那也得要快点好才行,她又不是神仙,手指一点,伤口就能愈合得与没被伤时一样。
“滚蛋。”一想到这就不高兴,萧安不耐烦道。
京城里的程谨安的确是不用萧安操心,跟程家的官司打赢了,要程家在三个月里凑齐那三分之二的嫁妆,那是要程家人的命。
程家人不得不来再说和,姿态也放得十分之低,就是当年欺辱过他母亲的那些人,也少不得要上京城里来与他致歉。
可是他需要么?他不需要。
就是他的母亲,他也不愿意这些人再去打扰她的安宁。
所以程谨安在京城的流言蜚语里,又干了一件大事儿,让程家永不翻身。
程谨安让人去了京城里程家的大门口放了话,他姓程,却从未受过程家半分恩惠,反而母亲还被侵占了嫁妆,如今他也不要母亲的嫁妆了,只当是全了他外祖父与程家的血缘之情,只是他与这个程家,从开始到以后都不会有半分关系。
本来他的名字也没上人家族谱,虽是血缘关系斩不断,但血缘关系也远了,还是随母姓才跟程家有的关系,这种斩断亲族的事情虽受人诟病,但想着程谨安母亲受过的那些苦,被侵吞的那么一大笔嫁妆,也少不得有人说程谨安厚道的。
但程家就没这么好运了,本就是不太得力的家族,武将没有,从文也才有那么两三个在朝廷的,在名声上遭此一击,日后不管那几个的上升,下面的科举入仕,总要被这一分名声带累。
程谨安做得绝,但是程家还不敢明着不满,否则就是程家不知好歹。
不过背地里程家会怎样,程谨安倒是不在乎。
穆顺城倒是十分高兴,程谨安虽是名声肯定有点损害,但也算是最大程度的保全了,能甩掉程家这一窝子烂泥,名声对于以军功升职的程谨安来说,并不算重要。
他来的时候还带了酒来,程谨安也就顺带陪着他喝了几杯。
穆顺城喝得高兴,有些微醺,话也就多了起来,也不像没喝酒之时那样说话谨慎,“表弟,我是真高兴。”
“高兴啊,从小就数这回最高兴。我就一直记着程家那群臭东西在我家面前耀武扬威的嘴脸!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耀武扬威!这回我看他们还嚣张!不就是个郡王妃么!有个屁用!”穆顺城好似要把心底藏了许多年的郁气一下子发泄出来。
也是,年幼之时看见家族太弱而遭遇的欺辱,最能让人铭刻在心,如今这口气出了,浑身就畅快了。
程谨安也畅快了,跟着穆顺城笑呵呵的把他带来的酒都喝了个干净,却是一直没喝醉,只听着穆顺城说着当年他听到见到的那些事。
程谨安知道穆家的意思,能亲近的也愿意亲近,只是他只有当萧安与柳叔是他的亲人,旁的也都那么一分情了。
把喝醉的穆顺城送上马车,又着了亲卫亲自护送回穆家。
程谨安才开始写信,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全部简略写了下来,末尾问到了萧安的身体状况如何,然后才封好加印着人从柳叔的线传回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