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去,在得知京中魏家府邸还是景王妃帮忙操持的,也写信来感激了一二,不过因要忙着准备回京事宜,因此便没有亲自来三关,礼倒是备了不少,虽不是多贵重,然而也算是心意。
如今萧安在三关继承的是南阳侯的军权,没去抢三关的魏侯的,也没抢三关魏家大舅母她妹妹家的,自己儿子又亲自给祖父翻案,在皇帝面前得了重用,家里恢复了爵位,还得继续延爵三代,子子孙孙都不愁了,对萧安也没什么敌意了,自然也要交好起来。
魏氏应付这个嫂子,也就轻而易举,她就是再脑子糊涂,自己侄子不蠢就好了,两母子都住在京城,魏家大舅母就是要犯蠢,那也没机会。
不好应付的是魏家的二舅母,据闻太监去六关下旨的时候,当场倒是没拒旨意,却是在事后写了辞表给那公公带回京城。
说辞倒还是往常那一套,可这么一对比,就好似显得魏家大舅母贪慕权势了一样,可那本也是她们两房该得的。
魏家大舅母因丧夫,一直担心二房的争爵位,所以俩妯娌的关系也只是个面上合,便在给魏氏的信里抱怨了此事,其实就是想要魏氏把魏家二舅母说服气一点。
魏家二舅母心里的怨气,魏氏是明白的。
不比她大哥是战死的沙场,她二哥却是跟父亲一道为自证清白被逼迫而死,如此死因,谁又无怨恨。
可再怨恨,也不该拿孩子的前程来做赌注。
魏氏其实也不太喜欢她那个大嫂,但此事还得说和。
魏家二房不能承爵,本就为处在劣势,就是京城里的侯府,魏侯已去,无人可做主分家,加之大房的长子得势,能分给二房的只怕更少。
她二嫂想要孩子读书入仕,可边关里又如何比得过京城里的名师教导与读书氛围,多少进士不是出自富饶的江南与京城。就是凭这一点,她那二嫂也不该不回京城。
何况现在谁还能对魏家事指指点点?
魏氏与魏家二舅母的信还没到,京城里的圣旨又去了六关。
皇帝又赐了魏家二房一个轻爵,如此二房就再拒绝不得。这虽是一代,却也表明了皇帝的态度,二房说要继续住在三关,不管京中是非,那也不可能了。
毕竟二房还想着要读书入仕,并不是无意权势财富。
魏氏得知此事,也叹了一口气。
萧安也知道自己二舅母的偏执,就道:“只是个轻爵,又不是不能科举了,京城里大儒那般多,不回去是傻子吗?读一辈子都考不上进士,跟读十几年就能考上进士相比,哪个划算?”
虽然萧安对文官没好感,但自己表哥表弟要去科举入仕她还是支持的,总比在战场上卖命,生死莫测的要好,她外祖家也没几个孩子了。
魏氏笑着道:“她若有你想得明白,这会儿也该学你在战场上了。就是你外祖母,当年为何拿起□□?”
萧安跟着魏侯长大,其实是当魏家是自己家,对魏家如今的境地自然也有惋惜,然而这话换了柳贞嘴里,就是另外一种说法,叫养精蓄锐了。
魏氏就是不说,萧安也明白,她表哥表弟表妹这一辈里,是无可再进一步之人,恢复她外祖父还在之时的荣光,唯可期后人罢了。
就如此,还不抓紧皇恩,莫不是还当个普通老百姓,如何得以崛起?
就是科举,每年分给真老百姓家的名额,又有多少?皇帝自然想要娶士以贤,可普通老百姓如何比得高门大户与书香门第之中的学识与见识?大儒教导出来的学子,总是强过秀才教导出来的。
也好在这第二回,魏家的二舅母没有拒绝,带着孩子与大舅母一道入了京了。
魏氏也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出笑容来,与萧安道:“如此我们母女终于是可放心了。”
就是南魏日后必然比北魏强,可北魏也不是可随意欺负的人了,南北魏合宗,两边过的从来都不是一种日子,难免有些需要磨合的地方,这种磨合在之前,必然得是对北魏的压制,强迫北魏改变。
如今北魏有大房长子能撑起门楣,要双方磨合,自然就需得互相改变容纳了。
说起来,也是魏氏替娘家操碎了心。
平王逼宫的消息传到三关萧安手中之时,正好是正月十五元宵。
风吼城里商户众多,为了生意少有回家过年,因此风吼城里到了元宵夜倒也十分热闹,萧安还特意多拨了千人巡逻守门,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贩子抢小孩与女子出城。
萧安难得歇息一日,自然要在风吼城里转一转,她读书读得不多,猜谜却是一把好手,只挑着人家最贵的那盏灯猜,弄得人家苦哈哈的还得赔笑。
有人在知府衙旁摆了擂台,上供有三十贵重之物,供猜谜者得。
也是在风吼城的商户们无聊,才举办了这擂台来与民同乐。
前十件宝贝里,有谢知府的江南名砚,也有将军府的百年人参,县令不敢越过两人去,只送了一支毛色杆质均不错的笔。
商人们就随意得多,多出的是雕琢细致的首饰,也有儒商出的大家孤本手抄,卖相不错的瓷器,也有直接丢了五百银票的。
前十之后还有二十名次,便依次下来,有绣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