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替九关卖命去了,毕竟萧安头上还顶着大元帅的头衔,就是亲自上场也是应当。
萧安本就是个武疯子,有仗打哪还顾及得到别的,能查到九关什么?
可也幸好是赢了,皇帝想起九关阵亡的副将,就寻太子道:“之前你在六关,与常凤相熟,认为此女可能当九关副将之位?”
太子思虑了片刻,才道:“父亲,常凤毕竟是常将军的女儿,其父在六关为主将,若是将其调往九关,只怕十分不妥,兵部也不会同意。”
皇帝吐了口气,埋怨萧安,“把程谨安带去了,可怎的没把霍东岳带去?若是如此,九关副将倒也好安置了,总不能调个于此仗无功之人。”
太孙却是道:“霍将军没去,可霍家小将军却是去了的,且功劳也不低,调任其父也并不是不行。”
主将副将,本就要由皇帝亲自任命,是不是有功其实也没那么定论的说法,换上有些朝,太平几十年,一朝出事,皇帝也不是没有任命过之前毫无功绩的武将后人。
京城里也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太子又道:“还有当初三关萧安请封的副将是乌将军,如今乌将军调往九关许是可行?儿臣听闻,萧安带去的那一万,乃是乌将军旧部,倒也不怕乌将军在九关被架空。”
乌将军自是好的人选,可皇帝还是比较喜欢这个人的,还想留在京城里用,不然也不会说出让常凤入九关副将的话来。
但常凤除了身份不妥,到底还是功绩不够,比不上当初萧安夺三关兵权的惊艳。皇帝要执意立她为副将,还得看此回常凤与程谨安能打到哪一步去不说,也还得听朝廷里的意见,而朝廷的意见必然是不可行了。
如此,竟是只得霍东岳可用了,可霍东岳却是没功绩只怕压不下九关的将士。
皇帝一时也难下决定,便将此事拖下,说其了程谨安与常凤入草原追敌之事。
“若能大胜,使得蛮子来朝投降说和,也不是坏事。只恐粮草不足,此愿难圆。”皇帝叹道。
相比起先帝的雄心壮志,新帝还是希望能养精蓄锐几十年的,也好将大庆各处的事情好生理一理,让老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国库能够丰盈。
户部是拿不出更多的粮草了的,尚书与皇帝直言:“陛下若执意,便此得加赋一条了。”
皇帝才登基,如何舍得加赋于百姓,坏了自己名声。
国库里有多少东西,皇帝也比谁都清楚,然而真打仗到那个时候,说是加赋也只得如此了。
想着若是能一朝得胜免边关几十年灾祸,皇帝就与户部尚书道:“加赋之事,爱卿只先拿个章程出来。”
户部尚书见皇帝真有此意,也只得先应下了,毕竟是只拿个章程出来,此事成还是不成,也还是未知数。
也就这两日里,三关也报了军情来,萧安调动了三关的两万兵马,由霍东岳与萧家一道前往草原接应程谨安与常凤,想要趁此机会彻底将草原上的大部落们打服,而粮草便由边关商贾提供。
魏氏亲手写了密折与皇帝,朝皇帝要几个虚衔,好以奖励那几家商贾义举。
只要能换到粮草,其实就是几个实职,皇帝也都不怎的在乎的。
皇帝一边召人来商议,一边与太子感慨,“不曾商贾们竟有如此富裕。”
当初三关的商会里的那几家,其实都还不算大庆最富足的,如今商会被除,又让人看到了与蛮夷通商的好处,由此机会自然就有人寻着空往三关里奔前程了。
就是户部吏部,加着几个相爷,对此也并无别的意见。
只要能解决粮草之事,几个官职并算不得什么,这也算是边关军中的老规矩了,朝廷里也习以为常。
如此,魏氏所请之事,便过了朝臣们的眼,几道圣旨便下发往了三关。
萧安坐在军帐里,听着从草原上传回来的军情,又让腾在了给京城的军报上。
旁边张来正替萧安写军报,见萧安坐在那半眯着眼的模样,就道:“元帅可要去歇一歇了?”
萧安眼睛一睁,精神就好起来了,“睡?睡个屁!全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军帐里只得两人,张来停下了笔,心里叹气,不忍去看萧安的另一半身,“元帅可是还要写些什么进去?”
萧安让张来把信给他,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成了,就这样,让人送进京去吧。”
张来将信折叠装好封印,叫了亲卫进来让送往京城,才回头与萧安道:“元帅为何须如此委屈自己,报喜不报忧?”
萧安道:“哪来的忧?老子好不容易把九关的粮库给搞到手了,不趁机打蛮子去,去跟方骓斗心眼儿?”
张来看了萧安的断臂一眼,不是自己这个元帅不想斗,实在是没斗过人家,几下就被人当枪使先跑去跟蛮子干起来了。
不过想着好歹是把方骓的粮库全搞了下来,张来又觉得还好,也算是出了口气,自家元帅就是丢脸也没丢到哪去。
哪知道是跟魏侯一样的武疯子呢,张来还是忍不住叹气,偏生他还不敢违萧安的意,把这事儿传回三关里去。
萧安心里也苦,本来这事儿她是打算让程谨安建功来的,她就趁机查一查方骓的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