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外地小姑娘,独自在大城市里混生活,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走出女厕门,迎面碰上正道的那位年轻建筑师,顾印河。
办公室兼管人事,戴静婷对人名敏感,胖子在桌上介绍一遍,她就记住了。
戏精上身,她赶紧以手捂头,脚步打飘,说话结巴:“顾,顾工。”
“你喝多了?”顾印河上前一步,伸手要扶她。
戴静婷嘻地一笑:“不多,我没醉。”闪身一躲,脚步保持踉跄。
顾印河走入男厕,她长呼一口气。
保持醉步状态,戴静婷回到包房,坐回自己的原位。胖子一个箭步窜过来,把她拉到陈总身边:“你们肖总已经醉了,没人陪陈总喝酒,还得戴小姐来。”
戴静婷摇晃脑袋:“不行,我也醉了,喝不了!”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戴小姐还有很大的潜力啦。”胖子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红色的液体像鲜血一样,刺激着神经,她强压住喷薄而出的怒火。
顾印河推门进来,在对面坐下。
胖子在一旁絮絮叨叨,戴静婷就是不端杯。胖子朝身边的皮裤女使了个眼神。
皮裤女转到戴静婷身侧,搂住她的肩膀,笑道:“小妹妹,酒既然倒上,那就得喝完。喝完这最后一杯,把杯子倒扣,就没人给你斟酒了。”
装醉趴桌的肖总,此刻抬起脑袋,冲她点头。
乘她犹豫,皮裤女端起酒杯,将液体灌入她的嘴里。
对面顾印河的双眼,神色复杂。
戴静婷喉咙滚动,吞下液体,伸手去接皮裤女手里的酒杯,却被胖子抢过去,倒上酒,又放在了她跟前。
接下来,没人再理她。
戴静婷知道他们的伎俩。暂时把她晾一边,过一会儿,再编排新的说法,逼她喝下这杯酒。
她抿起嘴唇,暗中发誓。谁要是再劝酒,她就把这杯酒泼在他的脸上。
桌上一番笑闹,有人唱起歌来,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
戴静婷低头垂眼,努力降低存在感。却没想到,一只咸猪手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