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我想呼喊,无人回应,我甚至怀疑我并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我在这片黑暗中走了多久。真是糟糕啊,我这样想。渐渐的我听到一些声音,但声音很模糊,有男有女、有悲有喜。我向前走,朝着那些声音走。可那些声音也随着我往前,触碰不到。
慢慢地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有许多人叫我名字。
”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庄清。”
不同的人叫我,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声音。
“庄清!”
我醒来了。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刘阿姨焦急的面容,她见我醒了过来,高兴得几乎要哭出来。
“感觉好点了吗?孩子,你终于醒了!”刘阿姨紧紧握住我的右手。
我试图坐起来,但身体却异常虚弱。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是医院病房。
我感觉左手有东西,费力使手抬起来,我手中握着一串玉制的佛珠。
”你昏迷时紧紧握着它,对你很重要吧。“刘阿姨摸着我的手道。
我看着这串佛珠,这是佛祖显灵吗?希望如此。
——————
寂静的房间显得电话声很响亮,刘阿姨的声音传来,庄清明显听到刘阿姨那颤抖的、断续的声音,“庄清,梦梦她出车祸了!”接着电话里又传来刘阿姨快要崩溃的哭声。
“不可能吧,阿姨。”庄清声音有一点颤抖,她又问了“梦梦不是晚饭时还在跟我打电话吗?”
庄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阿姨,梦梦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慌。
刘阿姨泣不成声。随后安叔叔接过电话,电话里安叔叔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如果不是那沉重的呼吸声,安叔叔可能在庄清面前显得更稳重吧。安叔叔顿了一下,报出了他们所在的医院。
庄清挂掉电话,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等庄清平静了一会,她用手抹了抹眼泪。转身把身上的睡衣换掉,出了门。
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庄清在下楼梯时脚下一空,从楼梯上滚下,疼痛瞬间缠上了庄清,她顾不得自己,庄清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下楼。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医院。
庄清打了辆出租车,往医院赶去。天空又开始下雨了,雨珠在车窗上流淌,庄清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
庄清到达医院后,迅速冲向抢救室门口。她看到刘阿姨和安叔叔一脸焦急地等待着。
“阿姨!”庄清喊道,刘阿姨奔向庄清紧紧的抱住她,庄清也抱住了刘阿姨。庄清明显感受到刘阿姨的颤抖,她一定很难过,很害怕。安叔叔过来拍了拍庄清的肩,脸上表情是庄清看不懂的。
安叔叔让刘阿姨坐好,他在身旁陪着她。庄清找了个墙角坐下,到医院后疼痛更加厉害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医生走出抢救室。庄清他们赶忙向前询问,那医生对他们摇摇头,表示了抱歉。
庄清一时间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看向安叔叔和刘阿姨,同样的悲伤。
安若梦葬礼的几天,是雨蒙蒙的。
天气阴沉沉的,仿佛也在哀悼着安若梦的离去。庄清一身黑衣,手持白花,神情憔悴地站在墓前。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人们默默地跟随着棺木,心情沉重。庄清的目光始终落在棺木上,仿佛透过它能看到安若梦的身影。
送葬的人们陆续离开,只留下庄清和刘阿姨、安叔叔三人。他们默默地凝视着墓碑上安若梦的照片,眼中满是悲痛和思念。
庄清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仿佛能感受到安若梦的存在。她想起了与安若梦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快乐、温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带来无尽的痛楚。
雨丝飘落在身上,庄清却浑然不觉。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任凭雨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缓缓转身离开。她的背影在雨中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庄清抬头望向天空,心想安若梦会在天空上看着她们吗,如果会的话,那她是什么表情呢。
庄清回到家中,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一般。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刘阿姨担心庄清的状况,试图安慰她,庄清只是沉默不语。刘阿姨邀请庄清来她家中陪陪她,庄清答应了。
庄清明白刘阿姨的心情,她不想再阿姨难过了,自己也要照顾阿姨,可她现在也不比刘阿姨难过。庄清来到刘阿姨家,坐在沙发上。刘阿姨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关心地看着她。庄清接过茶杯,小口地喝着,依然沉默不语。
这时,刘阿姨轻轻地拍了拍庄清的肩膀,说:“孩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梦梦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消沉。”庄清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刘阿姨继续说道:“我们要坚强,要替若梦好好地活着。她的离开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我们要相信,她在另一个世界也会过得很好。”庄清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滑落。
阿姨家没有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