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吴煜海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的爱好,你知道的,攀岩,自由搏击,潜水,除此之外,还有跑步,游泳,滑板冲浪,挺多的。”
“你喜欢极限运动?”吴煜海微微挑眉。
“是吗?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我喜欢的这些运动都是极限运动吗?”
“自由潜水,滑板冲浪,这些运动其实挺危险的。你喜欢刺激的运动?”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但是,我并不觉得危险,我只是觉得我在做那些运动的时候,能够体验到生命的真谛,能够在那些运动中找到自我。”
顾天蓝和程伟信分手后,痛苦不堪,为了排解心中苦闷,才会一有时间就做运动。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慨缅怀令人沉痛的过往。
在大汗淋漓的畅快宣泄后,身体上的疲累,会让她暂时忘记心中的哀伤。
她笑了笑,拿起装满牛栏山二锅头的酒杯,“吴总,我敬你。”
因为周围的朋友和她都是工作的关系,所以在众人面前,她不好意思叫吴煜海哥哥,一直都在叫他吴总。
吴煜海小呷一口,放下酒杯,“那你平时出海吗?”
“你是说开游艇出海吗?”她由于醉意眼神微微迷离,脸颊绯红如霞。
“嗯。”
“那倒没有,我父亲有一艘游艇,他自己都不开,闲置了很久,也许它已经生锈了”,顾天蓝哈哈大笑,“你喜欢开游艇出海?”
“偶尔会去。”
“去干什么?纠集一批美女,开狂野派对?”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这就是你对我的印象?”他眉头轻蹙,似有几分无奈。
“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身边总少不了美女吧?”
顾天蓝清澈的眼眸闪着微亮的醉意,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蒙了一层薄纱。
吴煜海呷了一口酒,没说话。
“那我说得不对吗?”她追问。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喜欢开游艇去海钓。”
“钓鱼吗?应该不是吧,钓美人鱼,才是真的吧?哈哈哈。”
吴煜海颇为无奈地勾了下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吃完饭后,两瓶牛栏山二锅头,被吴煜海和顾天蓝两个人喝得一干二净。
但其实顾天蓝只喝了半瓶,虽然喝得并不多,但是,她已经有了很深的醉意。
本来何向晴想送顾天蓝回家,但是吴煜海跟她说他已经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可以先送顾天蓝回家,再加上何向晴也喝了一点啤酒,有些醉意,她就接受了吴煜海的建议。
吴煜海其实喝得最多,但是酒量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喝了之后跟没喝之前没什么大的差别。
司机来之后,吴煜海扶着顾天蓝坐到车后面,先送顾天蓝回家。
翌日清晨。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
顾天蓝从睡梦中缓缓苏醒,整个房间被明亮的光线填满,天已大亮。
她悠悠地睁开双眼,像往常一样自然地伸了个懒腰。
随后下意识地侧过头,这一侧头,可把她吓了一跳。
她竟发现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她心中猛地一惊,几乎是本能反应,瞬间抬腿给了旁边那个人一个凌厉的侧踢。
“哎呦”,一声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痛得大叫一声。
这时,顾天蓝才定睛看清,睡在她旁边的人,原来是——吴煜海。
“你怎么在这儿?”顾天蓝瞪大了眼睛,万分震惊。
“你死活不让我走,我就睡在这儿了。”
吴煜海睁开还带着惺忪睡意的双眼,一脸无奈又漫不经心地说。
顾天蓝皱起眉头,开始努力搜肠刮肚地回想。
她的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不断闪现着各种片段。
在索尽枯肠后,她最终一点点想起昨天晚上和吴煜海在一起的种种场景。
从最初的聊天、喝酒,到后来意识逐渐模糊的一些片段,
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心中也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觉。
顾天蓝原本怀揣着,向吴煜海证明自己温柔一面的心思,可怎料事与愿违,她竟极为粗鲁地帮他褪去衣衫。
忆及此处,她顿感面红耳赤,忙用一只玉手捂住双眸,心中羞愧之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那种羞愧,犹如深冬的寒风吹过心头,让她满心的懊悔与窘迫交织在一起。
“想起来了吗?粗鲁的顾小姐。你那么残暴的对待我,我本来想走,然而,你却紧紧地抱着我,不让我走。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你口中的温柔到底是什么?跟你shui了一晚,我全身是伤。”
吴煜海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言语间却又似有若无地透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顾天蓝心中虽觉难以置信,但嘴上仍倔强地说道:“我不相信。”
她实难想象自己会有如此失态之举,在她的认知里,自己虽性格直爽,却也断不会这般失态。
“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看看。”吴煜海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