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片密林遍布,地势复杂,想要攻克暹罗没那么简单。再者大虞在邕东道的兵力不足,如果贸然深入恐易中埋伏,损失惨重。”
“那该怎么办,这暹罗打不了,那就先解决安棉人好了。”薛绮皱眉,有些急躁道。
宋灵淑思忖片刻,放低了声音:“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安棉国内部的矛盾,瓦解两族的联盟,让他们自己内斗起来。”
“因安棉国的皇长子意外摔下马,新国君娶了暹罗公主,借暹罗之势才夺得皇位。而皇长孙与三皇子联盟,一直在侧虎视眈眈。”
“新国君便与暹罗结盟,借骚扰大虞来为自己树立威望。而暹罗国是暗中想借大虞重创安棉。”
薛绮非常不爽地拍了一下桌子,恼怒道:“我道这暹罗怎么突然和安棉结盟,原来是想利用大虞,这安棉国君就没察觉吗?”
宋灵淑单手撑着下巴,淡然道:“未必不知,可能是他不得不做,皇长子意外摔下马或许是人为,如果新国君的威望高,也根本不需要借暹罗之势,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那要怎么样才能瓦解两族联盟,等新国君皇位稳固后就更难了。”
“如果是那位长孙继位的话,那这两国联盟自然就散了。”
薛绮眼睛一亮,兴奋道:“刺杀新国君?”
“我们或许可以和皇长孙联盟,助他上位,联盟条件是攻打暹罗。”宋灵淑双眸神采奕奕。
顿了顿接着道:“这位新国君娶了暹罗公主为皇后,他原本的妻子与长子会甘心?怕是他早就家宅不安宁了。”
宋灵淑与薛绮又琢磨了半晌才开始动笔,两人决定联名写下这份策论。
酉时过半。
夏青拿着信匆匆进来,低声道:“姑娘,送信的人说,钟管事等姑娘的回信。”
宋灵淑有些惊讶,快速接过了信。
杨珺如的信中说:有人暗中在乐坊内打听押题的公子,她很快就听到有公子提及考题的事,应该是秀明园的小厮偷卖了考题。
宋灵淑扬起了嘴角,终于等到他们了。只要叶烁的手下出来卖题,那她们手上的考题就能帮他们助助势,让更多人的知道舞弊之事。
宋灵淑快速回了封信,夏青又匆匆出了门。
……
南市乐坊内。
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正一边听曲一边举杯互敬,相互交头接耳,言谈神秘。
“这考题肯定是真的,来人说是知贡举崔侍郎给他家公子的。”有些胖胖的公子神情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那位右卫大将军之子?”
另一个公子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正是,我猜应该是范氏搭的线,不然这崔侍郎怎么会和叶将军有交情。”
“诶,这些人啊,差点让哥几个错过这机会。”一个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说了,如果不是这位……那我们也没有机会得到这考题。”
胖胖的公子笑得眼眯起:“他们能上榜,那我们也有机会上榜了,这钱没白花!”
杨珺如抱着琴坐在旁边,听着几人的交谈,露出讽刺的表情,他们此次谁都上不了榜了。
另一间房内。
一个小厮正低声与另外两位公子说着什么,说完后还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纸。
两个公子震惊地看着纸上的内容,随后又兴奋地小心折好,大手一挥,让人送上一大袋的银钱。
小厮满脸贪婪地将钱收好,出门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外面的走廊,随后快速离去了。
片刻后,又有一个一模一样装扮的小厮从后门进入了乐坊,很快就消失在乐坊的二楼。
……
次日未时。
小厮扶着一个白衣公子进了医馆,焦急地喊道:“大夫,我家公子受伤了。”
中年男人掀开帘子从内室走了出来,见白衣公子身上已经被染红了,立刻手脚麻利地扶着青年进了内室。
青年痛得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被搀扶着躺下时痛得惊呼出声。
大夫镇定地将青年按下躺好,血已经透出了衣裳,大夫轻轻地将青年受伤腰部的衣服掀开,
青年的腰部有一道口子,正汩汩往外流着血。
大夫在包扎伤口时,青年都一直痛得哼哼出声。
忽然间,医馆又响起一个呼喊声。
大夫匆忙离开内室,又看到一个公子被搀着进了医馆,有些狐疑不解地问道:“你家公子也是被人打伤了?”
小厮急急道:“对,大夫快帮帮我家公子。”
大夫表情无奈地上前将青年扶进了内室。
刚进内室,先来的那个白衣公子立刻站了起来,恼怒道:“刘秩!刚刚就是你推了我一把。”
叫刘秩的青年脸色阴沉地瞪着白衣青年:“你们这些人营营苟苟,读这么多圣贤书,不好好走正道,还想偷偷带小抄作弊。”
“你说我们作弊有什么证据,我们这是押题,互相探讨。”
“我可听到有人说这考题是真的,你们从哪得来的考题,不怕我去报官吗?”刘秩眼神冰冷地看着白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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