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叮叮咣咣的链锁桎梏声又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站起来的空间,于是又蔫头耷脑地坐了回去。
指尖夹的那支烟除了最开始吸的两口,便一直孤独地燃着,到了这会儿,白色的纸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歪着脑袋的灰烬随着彭友旭沉重的喘息声变得越发弯曲。
“我那时候正心虚,怎么可能约她?是偶遇,偶遇……不对!”呢喃到一半的他猛地想起什么,大叫着又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瞬不瞬地望向前方,“她不是无缘无故去白色风车的。我记得她来的时候我听见一声服务员的声音,是指着我们这边的,她是来找康可的!是康可,对吗?是她布下了这一整个局,是她!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等下,这次她也是凶手要下手的目标之一,难道闫洁的死是她……”
隔壁说着话的彭友旭已经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变成了如今的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看上去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一点精神,傅绍言看着并不像装出这副样子的他,转头又看了看马驰那边,随即想起刚刚马驰在供述案情时提到的一个细节——他之所以会意识到是康可在给他们做局,都还是因为那个楼下的小职员。
如果按照马驰迟到早退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是巧合,他又怎么可能碰到别的楼层的人?还听到对方提康可呢?
太多的巧合无不在向他们提示着一件事情,这个康可布下的这盘棋比他们想的还要大。
陷入沉思的傅绍言随后把目光调向窗外,乌漆漆的天色把飘扬的雪片也染成了黑色,哪怕的远处的路灯,隔着这样的天幕看灯光也是寥寥。
就是这个机关算尽的女人,如今却被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带走了,这个人是不是闫洁那个一母同胞的兄妹?他/她又是怎么做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始终不曾露面?躲在闫洁父母的住所附近又打了什么主意?这一切都亟待他去思考,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