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府,本小姐去哪里需要同你一个姨娘解释?”
“妾不敢,自是不用的。”
见方姨娘低头,司之瑶冷哼一声,转头对吴氏告状,“娘,都是吉祥引我过来的!这背后定然是方姨娘指使!”
“夫人,我们府上竟又如此蛇蝎之人,为了各位小姐的安危,断然留不得!”陈妈妈跟着帮腔。
司乐然抬手稳稳辅住自家母亲胳膊,“母亲唤我核对嫁妆,我想着既是核对,定然要纸笔才行。但清风苑没有,只好让吉祥姑姑到母亲院里拿些,不知怎么就成故意引二姐姐前来了。”
突然陈妈妈抓住她话中的漏洞,“说起来,怎么不见方姨娘身边的吉祥?难道不是明知这里会发生什么,这才不让她过来吗?”
吴氏这才发现平日里一只跟在方姨娘身边的吉祥居然不在。
出了这般丑事,为了不让事情流出去,主子身边的下人都是留不得的。
“因在母亲院里没找到纸张,吉祥姑姑正在其他姨娘房里问了。若真如陈妈妈所言,我不是应该将惠心也一同留下吗?”
往日埋下的钉子扎了自己的脚。吴氏看向惠心的眼神几乎像看一个死人。
吴氏开口,“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去问问那些下人就知道了。”
“谁不知秋实园是夫人的院子,她们的话怎可信!”方姨娘叫道。
秋实园是吴氏的院子,里头守着的都是她的心腹,自然是向着她说话的。
司乐然让她的瑶儿失了清白,她就要让方姨娘没了性命!
“方姨娘莫不是做贼心虚?一个人不可信,难道所有的人都不可信吗。”吴氏森冷开口。
“母亲说的对,既然是问话,不如将诗兰也一同来。二姐姐口口声声说是我娘设计了她,那就应该所有的人都询问一遍才是,”
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阳谋。
吴氏猛的反应过来。她明知是司乐然设计陷害了自己的瑶儿,但却没有证据证明。
若要证明瑶儿的是被她设计带过的,就必然要找吉祥和她接触过的丫鬟回话。从清风苑带走吉祥,长公主身边的诗兰就会知道!
长公主,可真是刚给这贱人留了个好棋啊!
乐然看着吴氏越来越差的脸色,她也没想将人逼急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被毁,若是吴氏猴急跳墙硬要将方姨娘处置了,她也毫无办法。
“说起来是母亲唤我到厢房盘点嫁妆,二姐姐是听到吉祥借纸笔得知我们在此处,那个马夫又是如何知道的?他被绑在柴房,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乐然给了众人一个新思路。
既然一定要杀人泄愤,为何就不能是那个马夫?
马有福跪在角落,为避免污贵人的眼睛只扯了床单裹身,此刻已然冻的嘴唇发乌。
马夫自然是吴氏吩咐陈妈妈偷偷放出,吴氏知道,陈妈妈也知道,但她们却不能说。
司之瑶惊恐的看着自家母亲,拽着被子到马有福身边挡住,“娘你不能处置他!我和有福哥是两情相悦的的!”
晴天霹雳!
吴氏这边还在拼命找借口为司之瑶开脱,哪想她竟然直接开大!直接锤死了罪名!
被人迫害和自愿可不一样,搁在一般人家,这是要浸猪笼的!
“既然方姨娘是清白的,你们就先回去吧。今夜的事若是说出去一句”
吴氏看向乐然和方姨娘开口赶人。既然罪名扣不到她们头上,留下来也是平白看笑话。
乐然读懂了吴氏的威胁之意,她身后有长公主撑腰吴氏动不得,但方姨娘就不一定了。
后宅里意外身亡的方法有很多。
“母亲为乐然准备嫁妆的,但乐然风寒未好,姨娘在房中照顾,并未前来。”
乐然垂眸道,扶着方姨娘胳膊准备离开。
“惠心,你留下!”
吴氏的声音响起,像催命符般,惠心双腿一软又跪下了。
她死死拽着乐然裙摆,泪水糊满了眼眶,哀求道,“小姐”
“既然母亲唤你,你就过去吧。”乐然从她手中将裙摆扯回来,依旧笑的温和,这是语气却比腊月的天还要寒冷。
“我这里不急着当差。”
乐然母女二人离开,吴氏转头一巴掌就冲司之瑶扇了上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逆女!”
她骂道。
“你到底看上这个马夫什么了!要身份没身份,要人品没人品,娘为你挑的世家公子他比得上哪个!”
“娘,有福哥在我心里千好万好,不是别人能比的!”司之瑶哭喊。
同时也暗暗的像马夫表心意。她要他永远记住,在他还是一个马夫,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的时候,是她司之瑶维护她!
日后他成了镇北将军,别的女人可能图他的钱,图他的地位,但只有她司之瑶从微末时就对她一心一意!
“小姐小姐其实一个办法。”陈妈妈咬牙爬过来。
她给吴氏出的办法捅了这般大的篓子,若是不能补救,只怕她也要被发卖!
“奴婢听说过一个法子,只要能瞒过新婚夜,您还是能入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