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也不甚懂,转头便向药娥小声地问:“什么叫阉掉?”
她这问虽细声细语,房里却大多都听到了,但想她小小女娃,什么都不问,单问这个,齐齐大笑起来。有的掩嘴独乐,有的前仰后合,有的摇头莞尔,有的开怀放浪。
簪儿被笑得莫名其妙,嘟嘴不解。药娥也笑着,抱起她来,说道:“阉掉就是阉掉,簪儿又不会被阉掉,理他做甚?”
南风和暖,春分时节,又是细雨三两幕。
姐姐算着日子,这天正是落云山该送谢礼来了。恰好云收雨歇,日暖花开,正是光风霁月,院子里景象大好。姐姐更是兴高采烈,成日盯着镜子,忽拍手叫道:“来了!来了!”把那房里的,通都吓了一跳。那姐姐便使药娥服侍更衣打扮——着一身海棠缀红裙,画两弯鸳鸯剪晕眉,钗一头朝云近香髻,点两瓣樱桃胭脂唇,风华绝代,明艳无双,色比天华,质若玉兰,百花羞尽月失色,红颜颔首广寒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