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万药楼的马车,两人回了楚家府邸。
楚破军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脸的。他在为自己的弟弟而担心,他实在想不明白楚名堂能有什么方法,对付大长老一脉的报复。
楚破军做不到楚名堂的喜怒不形于色,他只是觉得弟弟城府太深,却不知道楚名堂不是装的,他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楚中天吗?呵呵,一个小小的洞天境,放开了他还能捅破天不成?
一路跟着楚名堂回了他的小院,楚破军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名堂,你就不要硬撑着了。哥知道你心里苦,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大哥,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楚名堂嘴角的笑容很是傥荡,那种自信是无法装出来的。
“可是……”楚破军心里始终是有一个结,他们这一脉,硕果仅存的就是他们兄弟两人,眼看着弟弟天赋异禀,楚破军打心眼里高兴。他们这一脉已经不能再经受任何打击了,楚破军打定主意,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为弟弟撑开一片天地!
“没什么可是的,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楚名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楚破军也知道,弟弟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说明他已经决定出手了。
“好,哥听你的。”楚破军嘴上答应了一句,看着楚名堂将自己关进了小屋,楚破军的心却是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楚破军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行,名堂,莫要怪哥哥,这事不能任由你胡来。”楚破军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往楚家大院最深处而去了。
而同时,楚中天早早的就到了楚破军要到的地方。
那是一处不是很敞亮的大堂,正中的主位上面空空如也,就是左右的椅子上面,也只是寥寥坐着几人。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老态龙钟,但是同时,身上散出的气息也是不可小视。
其中,楚名堂认识的徐老,还有藏书楼里面的老头,三楼
的那个独眼老妪,赫然都在座。
没错,这些人就是而今楚家硕果仅存的洞天以及以上的强者了。他们中,竟是没有一个青年,甚至是中年也没有。
堂堂真武,悠悠大族,当年叱咤寰宇,那是何等威风?可是而今的楚家,除了萧条,还剩下什么?
这间大堂就是楚家的长老会决议的地方——真武堂!
正中的位子本来是给族长做的,但是楚家先祖铁律,族中男子,不惑之年以前,修为问鼎王侯,方能有作为族长的资格。
这铁律当年乃是楚家的骄傲,而今却是成了外人的笑柄。偌大一个真武族,竟是到了选不出族长的地步,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
因此,楚家很少举办长老会议,非到万不得已,没人会来这真武堂。
但是,今天长老们却都来了。
原因,自然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大长老楚中天的孙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让人给把脸打肿了。
而这出手的不是地方势力,却是楚家自己的人,名字就叫楚名堂!
“各位长老,此事实在不是老夫故意跟后辈弟子过不去。毕竟大家都姓楚,身体中流着的是真武族的热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长老楚中天一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
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会被他这番假仁假义给骗了,但是徐老因为和楚名堂相熟,却是深知楚中天的秉性。
见众长老,大都是缓缓点头,楚中天心中冷笑不已:王八蛋,楚名堂,敢打老夫的孙子,今天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暗地里心怀鬼胎,楚中天却是装作一副沉痛的表情,继续言道:“吾孙楚狂,族之俊才,胸怀大志,不日登顶王侯,那是智珠在握!可恨那不肖后辈楚名堂,见我狂儿天赋异禀,便心生妒忌,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伙同万药楼的洞天修士,当众将狂儿的脸给打肿了!”
“哦,竟有此事?”不少长老都被震动了。
可惜,徐老虽然是向着楚名堂,但无奈他
根本没有证据,何况楚名堂当众行凶,那是人尽皆知,他就是有心偏袒,奈何根本无力辩驳。
徐老心里憋屈的紧,直气的怒发冲冠,嘴角的白须都在颤抖着。而和楚名堂有过一面之缘的藏书楼老者和独眼老妪,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也是起疑。
楚名堂很狂,也很傲,但恰恰就是他的狂傲,让徐老三人对大长老的话颇有微词。试想,如此狂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背地里做这种无耻的小人勾当?
“此事古麟上下,人尽皆知!今日,非是中天之过,实在是楚名堂这后辈,欺人太甚。同族相残,按照祖法,其心当诛!”楚中天每一个字出口,都带着无法掩饰的恨意。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么老规矩,大家举手表决吧。”长老中一人发话了。
只是这次还未等众人答应,门外就传来一声大喝:“楚家后辈楚破军,求见诸位长老!”
“哼!真武堂议事,岂容一个后辈横加干预?来人呐,将他给我乱棍轰出去。”楚中天一听是楚破军来了,心里多少有些虚了。
“慢着,老夫记得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