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楚名堂的修为就摆在那里,众人还以为楚名堂是哪位老怪假扮的,是以纷纷大叫出声,一脸兴奋之色:
“天啊,我没看错吧?洞天五重的孙月,竟非真武族长一合之敌!”
“哼!我看这孙月也是废材的紧。以前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还好有真武族长,当众揭穿这小人!”
……
人群中大多对孙月冷嘲热讽,更甚者有人骂骂咧咧。
但也有修为高的人,看出了真相,哪里是孙月太弱,分明是楚名堂太强,以至于孙月连接下一招的可能都没有。
“滚吧!趁我没有改主意之前。”见孙月如此不经打,楚名堂也没了多少动手的意思。
将手中的酒杯往外一推。酒杯立即被孙月的宝剑刺透,但无数的碎瓷片却像是雨点一般,打在孙月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就像开了酱油铺子一般,精彩纷呈。
楚名堂也不在多言,起身便要离开柜台,壶中的酒已然无多,何况又被人坏了兴致,楚名堂也没了留下的心思。
“给我去死!”楚名堂方才起身,身后的孙月却是暴起发难,目露凶光。
今日这般败在楚名堂手里,他辛苦积攒起来的声名坏了不说,今后在武道盟更是无颜立足。即便是进岳麓书院的机会,也是被楚名堂生生打破。
如此一败涂地,比杀了孙月更为残忍,他又怎能看着楚名堂如此毫发无伤的离开。
虽然孙月远远不是楚名堂的对手,但仇恨的力量,已然让他疯狂。
如此含恨一击,带着必死的决心。落在众人眼中,却是纷纷破口大骂:“卑鄙小人,胆敢背后伤人!”
“楚族长小心!”
……
然而众人的怒喝与提醒,怎能快的过孙月手中的长剑,眼见的冰冷的剑锋就要刺穿楚名堂的后背。
众人都是纷纷提醒吊胆。
但千钧一发之际,楚名堂却是陡然转过身来,竟是徒手接住孙月的长剑,而后方才冷声道:“这
是第二次了,别逼我杀你!”
出乎楚名堂的意料,那孙月竟是在千夫所指之下,猛然朝着楚名堂跪了下来,哭号道:“楚名堂,你杀了我吧!今日一败涂地,我以一无所有,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孙月萌生死志,却是众人始料未及,就连楚名堂也是猝不及防,心中不禁感叹:而今的年青一代,却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一次失败便寻死觅活,又如何在修真界立足?便是楚名堂身为帝师,也是在逆境中走出来的。甚至,身为凡人,楚名堂受过的鄙夷与失败,远远要比孙月禁受的要可怕的多。
倘若那时候楚名堂便因为一次挫败寻死觅活,后世又怎可能有千古帝师的神话?
心中感念,楚名堂越看孙月,越是觉得窝着火气。这种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又偏偏不能下手杀他。
当然楚名堂也不是善男信女,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甩在孙月的脸上,口中更是冷声喝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武道盟为你耗尽资源,东原更是将你看为天才,你却如此不争。一死便能一了百了,这世上的人还活个什么?岂不纷纷自抹脖子来得痛快!”
一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却将孙月给瞬间打醒了。
他呆立许久,方才对着楚名堂施礼道:“多谢楚族长不杀之恩,日后但凡族长所在,孙月退避三舍!”
此时楚名堂已然走远,留个孙月的只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哎……罢了,你不必如此。出于私人恩怨,我没有杀你的必要;出于东原大局,我也不该手刃一个天才。日后修持还望好自为之。”
“孙月受教!”拱手鞠躬行礼,孙月的脸上已无半分的颓废,楚名堂说的不错,东原危局尚在,真正有志向,有抱负的青年才俊,不该拘泥于一丝名利之争,一切以大局为重。
想清楚了道理,孙月再去寻觅,哪里还有楚名堂的影子。
而围观的群
修,也不在是那般咒骂孙月无能:
“真武族长如此胸襟,让我等自惭形愧。孙月败与他手,也是不冤。”
“楚名堂!东原幸甚有你!”
不在理会众人的议论,孙月也是独自离去。
而此时,楚名堂早已在老掌柜收拾好的房间中,与叶泊秋一同饮酒。
“楚大哥,方才你那一招真是神了!”叶泊秋回想楚名堂用酒杯套住剑刃的一幕,也是开口大赞不已:“大哥,咱两的关系,你该不会藏私吧?”
楚名堂闻言,却是朗笑不已:“哈哈……泊秋,你有所不知,这一招乃是你藏剑山庄的剑招。我也是见你使得,方才照猫画虎,又怎能在你面前卖弄?”
“这……这怎么可能?”叶泊秋闻言,差点被惊掉了下巴。自家的剑法,他怎会不知,叶泊秋习剑多年,却是远未见过这一招,更何况是曾经运使过,还被楚名堂照猫画虎的学去?“楚大哥,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叶泊秋讪讪的笑着,但从楚名堂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的玩笑。
“便是你藏剑山庄秀水剑法中的一招三环套月而已。”楚名堂翻了个白眼,方才懒懒的说道。
叶泊秋却是没有答话,抬手摸过背后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