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众人纷纷攘攘,皆猜测起了赵掌柜藏私的宝物究竟为何。再回想前边三件宝贝,无一不是叫人趋之若鹜,求而不得的旷世奇珍。
虽则他们与宝物无缘,只是今日能见此奇珍,已是不虚此行。倒真是应了赵掌柜那句,错过了,便含恨一生。
而这第四件宝贝竟能让赵掌柜拿千金坊做为赌注,想必定是较之前三件宝物更是珍稀和罕见,众人皆沸腾起来,纷纷猜测。
“师座,此人无礼至极,小蛮愿替师座教训他。”小蛮对师父楚名堂向来极为敬重,虽则赵启明只口头言语要楚名堂为奴,小蛮却同样感到是对师座的侮辱。
“此等狂妄之言何须在意?又何必当真?且看他千金坊有无留人的本事。”楚名堂只淡然回道,他自有他的想法。
小蛮听得楚名堂一言,便也知晓他的意思,楚名堂所言,千金访有无留人的本事,且不说他赵启明能否拿出楚名堂道不出名义的宝物,哪怕楚名堂真的败了,也得看看赵启明有没有留住他楚名堂的本事!
反之,可若是楚名堂胜了,众目睽睽之下,堂堂千金坊掌柜一诺千金,又岂能反悔?这名响西漠的千金坊便易主成为楚名堂的了,如此,往后他们在西漠行事便会方便许多。
不知楚名堂的想法,赵启明则似乎对此次的胜出志在必得,眸中满是老狐狸般狡黠的笑意,仿佛已然预见了楚名堂为他效力的场景。
只见赵启明伸手取出一直系在腰间的堇色锦囊,锦囊小巧精致,外观而视,有如香囊。
“赵掌柜,这便是您说的宝物?”
周围众人的好奇心已被激起,却见赵启明动作不紧不慢,不禁言语催促。
“急甚么?适才已是说了,此宝赵某人一直视为救命符,故将其精心存入锦囊,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且莫再故弄玄虚,快快将宝物取出,我等没有时辰在此与你浪费。”古九权念及东原劫数的
流言,也不禁言语催促道。
赵启明心中暗自诽腹当真一群粗人,为了宝物半刻亦不愿等。
赵启明解开锦囊,将锦囊内的物什取出,置于掌心,示于众人。
只见赵启明掌中托起一只外观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子,瓶身有两根手指粗细,瓶内盛有液体,竟是浓稠的红色血液!
众人期待已久,期望甚高,这会儿却只见赵启明拿出这么一瓶血水,皆感觉遭人戏弄,顿时心觉不爽。
“此便是赵掌柜所说之奇珍?莫不是是在寻我等开心么?一瓶血水能有多稀罕?”
“兴许是先前输的忒惨,如今是故意为难这位少侠么?”
质疑声萦绕耳边,赵启明脸上略显窘迫,却仍是笑意不改,无所谓道,
“我赵启明不做龌蹉小人之事,尔等不识奇珍,今日赵某人便让尔等见识见识,何谓千金坊的震坊之宝!”
赵启明话语铿锵有力,脸上傲气之色跃然,想必当真很宝贝那一瓶血水,众人也便不再言语,且接下去看他的动作。
只是赵启明接下来的举动却令人咂舌,他竟开始宽衣解带,三两下便将上身剥了个干净,光着膀子面向众人。
赵启明身上密密麻麻满是适才楚名堂飞出的瓷针所刺的血窟窿,如蜂窝般细密,渗人至极,竟有胆小者侧目无视之。
在众人惊疑迷惑的目光中,赵启明撬开琉璃瓶子,而后不知打哪儿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一端探入琉璃瓶,蘸了一滴血水,滴进适才已命人备好的一碗清水中。
血液遇水即晕散开,瞬间便不见痕迹。
赵启明便端起溶进了血液的水,仰头一饮而尽,滴水不剩。
楚名堂见赵启明一番动作,眉头霎时间拧在一起,眸中神色亦多了数分凛肃,心中却有数分惊喜,愈发想看下去。
众人复又纷纷攘攘,皆谈论起了赵启明意欲何为,赵启明却不受任何影响,磕起了双眸,面色颇有几分奇怪,时而皱眉
痛苦,时而舒眉吐气,仿若修士运气练功时的模样。
不消一刻,赵启明身上开始产生变化,并非得道高升,亦非羽化登仙,而是其身上的细密的伤口竟以肉眼能瞧见的速度开始渐渐愈合,由内而外。
这一过程持续了约半刻钟,赵启明身上的伤便消失殆尽,竟是连半点痕迹都没有,宛若新生。周遭人群又议论纷纷,惊异又疑惑。
“你可听说过这世间有能瞬间治伤的良药么?奇!当真是奇了!只一滴血便能血肉新生,当真是好宝贝!”
“只是为何从未听说过有此等宝物?甚至连句传言竟也没有!”
“赵掌柜好本事!搞到这么个宝物。”
便连着小蛮与古九权也惊疑起来,他们亦从未听说竟能使血肉新生之灵药,两人对视一眼,便双双望向楚名堂。
却只见楚名堂是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目光瞧着赵启明手里那瓶血水,竟能从其眸中瞧出欣喜的情绪出来,却也不知对那血水知道与否。
“此物,赵掌柜从何而来?”楚名堂向来从容不迫,此话却问的有些许焦急,亦或说是惊喜。
赵启明朗声大笑起来,楚名堂之言让他看到了胜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