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看到蓝天白云还有云桂婶的大脸盘子,
视线往周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云桂婶家门口,
沈雪一脸茫然,“我……我怎么在这儿?”
云桂婶把木盆里的水往旁边菜地一泼,“你问我我问谁去?腿长在你自个身上。”
真是吓死个人,一开门就瞅见沈雪睡在她家门口。
云桂婶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躺在地上的人,“沈雪,你该不会有梦游吧?”
沈雪忙从地上起来,动了动脖子,很是酸疼, “我没有梦游,云桂婶你别乱说。”
她怎么可能会梦游, 从小到大也没听过家里人说自己有梦游。
“我不信,你肯定有。”上次这丫头在牛棚那边醒来,怎么问她都说不知道,现在又莫名其妙睡在她家门口,这不是梦游是什么,总不能是见鬼了吧。
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外面沈雪也很懵,心 里也开始在怀疑自己有梦游,她还是嘴硬道,“云桂婶你别乱说,我没有梦游。”
自从嫁给景尘, 自己一直是村里的头条新闻,要是那些八婆知道她睡外面,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编排她呢。
“哎,行了,行了,婶子的嘴有多严你还不知道,你有梦游的事我不会往外说的。”
看沈雪回了家,云桂婶扭头出去找老姐妹唠嗑。
莫名其妙在外面睡了一夜,沈雪感觉哪哪都不得劲,脸上和手都是蚊子叮的红包,
沈雪一肚子疑惑和委屈进屋推周景尘起来,
“景尘,你醒醒别睡了,我心里不得劲,你起来和我说说话。”
沈雪推了好几下,周景尘才醒,“嘶!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睡得好好的你推我干嘛。”
周景尘稍微一动,就感觉屁股两边锥心的疼。
看他面露痛苦,沈雪急道,“景尘,你怎么了? 是不是抻着腰了?”
昨天被傻子丢进沟里,景尘的腰就伤到了,他们还得花五毛钱买药膏贴。
“不是,是屁股……”
“屁股?屁股咋啦?”沈雪担心周景尘,当即就要扒拉他裤子,反正结了婚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沈雪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他刚醒,这蠢女人就要扒拉他裤子,真是比发情的母狗还饥渴,
“别扯我裤子!”
沈雪哪会听他的,双手一扒拉, 露出光腚,沈雪眼睛瞪得溜圆,
“景尘,血……你屁股有好多血。”
一听自己屁股流血了,周景尘感觉自己疼得快要晕过去了,“那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喊徐大夫过来。”
“我……我这就去。”
一大早,沈雪慌慌张张去敲徐大夫的门。
徐大夫给周景尘上了药,出来和刚串门回来的云桂婶聊了两句,
下一秒,沈家坝大队又多了一条头条新闻:沈雪有梦游,而且很严重, 都把自家男人的屁股扎成血窟窿了,要不是徐大夫医术高明那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天老爷,小雪上次睡在牛棚那边我就觉得她不对劲,敢情是有梦游。”
“咱晚上睡觉可得把门关严实了,要是那丫头梦游到咱家,把咱们扎成血窟窿可咋整,咱这年纪了可不禁扎……”
等沈雪出来上工听到大伙在背后议论她有梦游的事气得锄头都快拿不稳了。
而在炕上躺的周景尘百思不得其解, 脑子一直寻思着他屁股上的伤哪来的。
沈舒玉睡到中午才起来,沈秋一下工就兴冲冲的和自家大姐分享听到的八卦,
“突然好同情周知青哦, 二姐有梦游,会拿针扎周知青的屁股,好可怕的。”
他俩的事沈舒玉只当个乐子听。
看了一眼在旁边缝衣服的顾健东沈舒玉突然问,“顾健东,昨晚睡得好吗?”
顾健东眨了眨眼睛,“好呀。”
这孩子自从学会了做衣服,每天干完十个工分的活也不出去找小伙伴玩了 ,
在家拿着剪刀、布料各种裁剪,给沈舒玉做样式不同的小裙子。
她拿回来的那些布料顾健东都拿来给她做好看的小裙子了。
现在自己的衣柜挂的都是他做好的裙子,沈舒玉三天两头往山上跑,穿的基本都是裤子,裙子很少穿。
“顾健东,剩下的两块布你给我做两条裤子吧。”
顾健东学着沈老太平时的样子拿针挠头,一个没注意力道,扎到自己了,怕沈舒玉、沈秋笑他,装作没事的样子,笑笑,“我不会做裤子。”
健东哥一有空就给她大姐做漂亮的小裙子,羡慕这两个字沈秋已经说累了。
沈家人本想请一天假去隔壁张家屯找吴家人算账,可沈春玲病了,喊徐大夫来看,说是身体亏空的厉害,得好好养一阵子。
沈春玲养病要紧,他们也就没急着去找人算账,反正吴家人跑不了。
瞅老闺女憔悴又虚弱的样子,沈老太又开始骂老吴家不做人,“ 春玲啊,都怪娘,要是娘当初不让你嫁过去,你就不用受苦了。”
她一回来就给娘家添麻烦,现在她娘还把错处全揽在自己身上,沈春玲一边给老太太抹眼泪,一边说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