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婆子平时在家一向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的话,更别说骑在她头顶上撒泼了,
现在被沈家老虔婆压在身下打,吴老婆子气得脸都歪了, 自从沈春玲嫁过来,她整天装病这疼那痛的,可劲磋磨沈春玲让她干活,让她伺候,没怎么干活,一把老骨头也养娇了,
眼下自然不是沈老太的对手,沈老太体恤她一把老骨头了,倒是没怎么扇她耳刮子,而是重点关照她的头发,
一想到她闺女嫁到他们老吴家这些年受到的磋磨,沈老太气不打一处来,
手抓着吴老婆子的头发狠狠一扯,一大搓头发连带着大片头皮被扯了下来,
“啊,啊,我的头发。”
看着地上带着血的头皮,吴老婆子捂着头痛苦的惨叫,用粹了毒的目光瞪着沈老太,
“死老婆子,我要杀了你。”
沈老太接着又扯了一大把头发下来,
“我呸,就你还想动老娘,我看你是想吃屁,平时不是能耐的很吗,你倒是起来能耐啊。”
吴老婆子:“……”这老货坐在她身上,这让她怎么起来。
头皮上的痛感让吴老婆子痛得头炸欲裂,她打不过沈老太,就想招呼两个儿媳上前帮忙,
“朱红、月花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老娘的头发都快被薅秃了,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把这老货给弄走。”
朱红、张月花哪还有功夫管婆婆的死活,
边和张翠翠她们扭打在一起,边在心里骂吴大伟,蠢蛋玩意儿,搞破鞋也不知道悠着点,光明正大把人带回家里搞,还让沈家人给撞见了,连累她们平白无故挨揍。
沈秋忙啊,不停的穿梭在吴老太、朱红、张月花之间,拿着鞋锥子像扎扣肉一样,不停的戳戳戳,
她手里拿着鞋锥,笑起来的时候人畜无害,鞋锥扎进她们的肉里,沈秋还安慰,“别害怕哈,不疼的,你们身体不太好, 多扎两针通通气,对你们身体有好处。”
她可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特意挑肉多的地方扎。
吴老婆子、朱红、张月花看到活·阎王秋就面露惊恐,
“别扎……别扎我!”
她的针又粗又长,一针下去钻心刺骨的疼,吴老婆子和两个儿媳是真的怕了。
吴家女人被打得惨叫连连, 吴家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沈大伯他们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一下一下抡在吴家老二、老三身上,
吴家老二、老三感觉自己的腰、背,手、腿都快断了。
想晕过去又晕不了,因为他们这边也有一个活·阎王东,他扎人就随意多了,一点章法都没有, 半眯着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扎,
老吴家院子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单方面被沈家人碾压,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没一人上前劝阻,
开玩笑,沈家一大家子,个个彪的很,她们可不扛揍。
吴勇军、吴勇杰、吴小芬三兄妹站在院墙边,听着家里人的惨叫声茫然又无助,不知道怎么才好。
吴勇军想了想决定上前拉架,沈家保眼疾手快摁着他的胳膊,语气不快,
“你想干什么?”
“大表哥,我爷奶年纪大了遭不住这样的打,你快劝劝外公、外婆他们。”
吴勇军是大孙子,吴老婆子对大孙子还是不错的,爷奶年纪大了,还被外公、外婆他们摁在地上打, 爷奶身体怎么遭得住。
“你放心吧,他们死不了。”
吴勇军:“……”
“那也不能这样打他们啊。”
沈家保对这个窝囊废表弟很不喜,“你爷奶和婶婶当初磋磨你娘的时候,你咋没吭声?”
“我爷奶和婶婶他们啥时候磋磨过娘了,就让我娘干一点活怎么能叫磋磨,大表哥你别空口白牙诬陷我爷奶他们。”
奶说了,这是为他娘好,女人就是要多干活身体才健康。
沈家保拳头硬了,拳头一挥,给了吴勇军一拳。
被打了一拳,吴勇军脑瓜子晕乎乎的,踉跄了几下,吴勇杰、吴小芬过来扶住他,“大哥,你没事吧。”
吴小芬瞪着沈家保,“大表哥你这是干什么,我大哥说的又没错,奶他们可疼我们娘了,从没磋磨过她。”
她娘也真是的,回来就回来还带外公一家子过来,害得她爹被大队干部抓走了,还不知道爹还能不能回来。
表弟、表妹的态度,沈家保都替二姑寒心,“我二姑真是白养你们了。”
抓奸到现在,沈春玲一直很平静,她越是平静,沈舒玉越是担心她,
吴家人有奶奶和伯娘他们收拾,几个堂哥也在边上看着,吃不了亏,沈舒玉没去干架,而是静静的陪在沈春玲身边。
沈春玲默了一会儿,回屋收拾她的衣服,拿走她攒的所有钱,走出院子,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惨兮兮的公婆和妯娌,心里畅快,
看打得差不多了,沈春玲说想回家了,沈老太他们拍拍屁股,“好,好,回家,回家。”
吴老婆子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沈春玲你不许走,你生是我们老吴家的人,死是我老吴家的鬼,你哪都不许去。”
她头上的毛都快被沈老太薅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