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看清楚缘由后,高辛辞上手比澄澄还狠点,宋穿杨脸上多了道印子,轮椅也掀翻了,这个亏他也是不得不吃的。
他自己宣扬的深情众所周知,这些年一直在缠着露露,生意也是寒家帮扶的,本人一直是单身的状态,好像硬等着露露跟澄澄分手似的,既然是单身又深情,那避孕的东西除了用在露露身上、再有旁的可不是更恶心了。
我别着脸当没看见,宋洁也无话可说,向阳背过身捂着念念的眼睛,澄澄更解气了,要不是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他都想上去帮帮忙,只是谁也没想到的,第一个去拦着辛辞的会是露露。
高辛辞下手太快,露露扑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注意,拳头是擦着她肩膀过去的,下一秒就被露露紧紧抱住往后拖:“别、别打了,别打了辛辞别打了……”
见她这么痛哭流涕的样子,高辛辞都愣了愣,回头看我,我只怕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上一世宋穿杨带她搬去国外生活后,我们就很少联系,直到她和宋穿杨离婚,才告知我俩前因后果,我们去接她,那个时候她也拦着我们叫不许打人的,即使后面我还是悄悄动了手,她也只有劝诫,看不出一点解气的样子。
别看露露平时多骄傲的,实际上最缺乏安全感,毕竟寒家父母是真的恩爱过,一起好好看顾她很多年才突然决裂,直至现在的分崩离析,她想要的是个能用爱好好包裹她的小家,宋穿杨可最会装了,我只怕这一世还是没能拦住,她对宋穿杨是真动了感情了……
我摇摇头示意高辛辞回来,他听话,也更固执一点,走也不让露露靠近宋穿杨五米内,把她一起拉了回来。
宋洁多少给她外甥留了点面子,上前去扶着,自己扇了他一巴掌,跟我说是她管教不周,有什么责任她都会承担,澄澄和高辛辞打在宋穿杨身上的也都当惩罚,过段时间会给我和露露一个交待。
我不是当事人,自然无话可说的,澄澄的伤又是自己摔的,只是期盼的目光移向露露,她也没有任何反应,酒可能醒了不少吧,她推开我的手,冲宋洁摇头说不用了,起身扶着墙和自家司机出去了。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渴望的一切澄澄都没有给她,当然有我的错,所以我理解,先背叛的是我和澄澄,我已经没有劝她的资格,她哭不是为了自己,是不想再见到我们镜花水月般的感情、转瞬即逝,但失去的时候自己还会难过。
失望从来都是一点点积攒的。
我双手紧紧扣着自己,自己没法跟上去,自然只有劝高辛辞,我就留下陪澄澄缝针,很久不见,我倒也想问问念念过得怎么样,但她也只是冷笑着上下扫了我一圈,问我怎么会跟高辛辞在一起,江以南死了还不到三年。
我没话说了,向阳把念念拉走,换了个医生留下帮澄澄,他把念念送回家之后就来找我,走廊里满是静谧,站在落地窗前,我想这次人生还有没有更改的办法,但好像都已经晚了,连这个想法都是迟到的。
随后也不知怎么想的,我给二叔打了电话,很快接通都让我反应不过来,他的声音还是哑的:“时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我愣了下,那个时候第一想法是想跟他说我想走了,我不争了,想去个没有压力的地方,想要自由,哪有自由呢?我好像很早的时候就跟高辛辞说过,跟江以南也谈论过,我说想去海岛生活,这样谁都找不到我了,真到要说的时候却没法开口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了句没事,自己都想笑,可二叔没笑。
“哦——你在外面吗?”
我没隐瞒,嗯了一声。
“在哪里?”
“医院。”
“你不舒服吗?”
“没有,澄澄的手割伤了,我带他来缝针。”
“这孩子能惹的麻烦多了,我明白,不用替他瞒着,下次直接告诉我不想说就好,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跟你哥哥说。”二叔前半段的话带了些烦躁,慢慢又缓和回去。
“好,我记住了。”
“行了,晚上有人接你吧?”
“有的。”
“别自己开车,早点回家。”
“我知道了二叔,您也早点睡。”我说罢,对面也并没有挂断,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心里又多了一句,嘴上也顺畅的说出来:“二叔。”
“嗯?”
“对不起。”
“什么?”
我没再回答,我又觉得错了,很快挂了电话,费劲的收回自己口袋,身后有了点动静,我还以为是夜里睡不着或出来打水的病人及家属,却没想到我发呆会这么长时间的,向阳已经送完念念回来了,他笑笑,没直接切入主题,而是示意我去不远处的玻璃花廊。
“出去聊吧,医院、打从一开始就会给人一点难过的氛围。”他说。
我便跟去了,玻璃花廊是温玉建来给病人舒缓心情的地方,很漂亮,四季开得最艳的花都会及时栽培过来,看起来真的是永生的样子,实际上都是晚上工人们费力的劳作罢了,向阳今天把我带来有点不合时宜了,因为恰好撞上他们搬花的时候,枯萎的花枝被“残忍”的挖出来,地上是一个个深坑,侯家人见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