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老六他们四个人坐了六个人的位置,看不顺眼的人多的是,大部份都碍于老六在这不敢靠过来,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的。
火车停下又启动,有人下车有人上车,上车的人中有个满脸刻薄的老太太带着她的媳妇孙子一路挤到车厢,看见陈皮和张启山中间的空位,眼前一亮,对她抱着孙子的儿媳妇使了个眼神,一把就将唯唯诺诺的儿媳妇推了过去。
张启山连忙伸手拦住,差点磕到额头的妇人,那妇人连连道谢,一抬头看清张启山,脸上立马就红了,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张启山把她怎么了。
那妇人的眼神太过黏腻,看得张启山眉头一皱,有点后悔刚刚多手一扶。
“谢谢这位恩公。”妇人羞羞答答的道谢。
“没事。”出于礼貌张启山还是答了一声。
“恩公这是去哪啊?小妇人带着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探亲,实在恐慌得很,恩公是个好人,不知道能不能让小妇人站在这里,直到下车。”妇人期期艾艾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随意。”张启山目不斜视无所谓的道。
这会儿张启山还没去参军,实在没有那么多同情心,毕竟也是盗墓世家出来的人,心不但不软还很硬,他就觉得这车也不是他的,她想怎么站怎么站,和他实在没什么关系。
“多谢恩公。”
谁知道没一会儿,那妇人怀里的孩子就哭闹了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妇人红着脸看向张启山,不好意思的说道,
“恩公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这孩子是饿了,让我坐下给他奶上一顿?也让他不要吵着旁人休息。”
张启山愣了一下,只得尴尬的起身让座,结果他刚让开,那妇人的娘就窜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还对一旁的妇人招手。
“要死啊,你个榆木脑袋还不过来坐下奶孩子,把我孙子饿着了仔细你的皮。”
那妇人羞羞答答的看了黑着脸的张启山一眼,刚准备走过去入座,就见她婆母被人给踢了出去摔在过道上。
“哎哟哪个小王八蛋踢老娘?”老太婆被踢得卡在了过道中,连忙喊她媳妇去拉她,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好半天才把老太婆拉起来。
“你个没用的东西,白吃了那些个好东西。”
年轻妇人低着头任由她骂,怀里的孩子还在哇啦哇啦的哭着。
“还不坐过去,奶孩子,呸,没出息的东西。”
“是”年轻妇人转头就坐椅子上,刚准备喂孩子,就被老太婆推了一把,差点倒在陈皮身上。
“还不坐进去点。”
本就伤没好全的陈皮被这一撞,痛得龇牙咧嘴的,抬头凶狠的瞪向想挤过来的女人,怕这女人挤到小六,还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妇人被他那一眼吓得愣住了,要不是老太婆挡住,她就被推到地上坐着了。
老太婆却不怕陈皮,毛头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怕作甚,指着他的鼻子开骂,“哎呦,你个小兔崽子,好不知羞耻,不但踢我这个老太婆,不让我坐,还用手摸我这新娶的儿媳妇,哎哟快来看啊,这么小就做那流氓采花贼的勾当啊!”
“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陈皮气得想站起来,却脚下一软又坐了回去。
“嘿原来是个瘸子啊,瘸子你还不安分,还偷摸妇人,警察呢,快来人啊,就该把这小兔崽子拉去吃枪子。”老太婆嘲讽的看着陈皮。
陈皮到底才是十五岁的少年人,再说他的嘴皮子一向不怎么利索,信奉的是能动手绝不多话,这会因为受伤动不了手,坐在那被气得面色通红。
“够了,这个位置是我的,现在我不让给你媳妇了,请你们马上离开。”张启山憋屈得很,实在没和这种人打过招呼,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只能冷下脸来让这两人赶紧离开。
对面睡觉的白姨也被老太婆给吵醒了,睁开眼就见两个陌生人在骂陈皮,那还得了,虽然认识不久,怎么说也是自己这边的人。
白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叉着腰就骂开了,“你个死老太婆,你骂谁了你,你那身无二两肉的媳妇,白送给我家陈皮都不需得要,没脸没皮的东西,一上来就想找个童子鸡吃回春丹,做你的春秋大梦。”
白姨出身妓院,见多识广,什么荤话都骂得出来,直把那妇人骂得头都快低到肚子上了。
陈皮和张启山一脸愕然的看着白姨大杀四方,实在没想到骂人还能这样骂的。
老太婆气得捂着胸口,瞪着一双吊角眼,恶狠狠的看着白姨。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还想调戏良家少男是也不是?再不滚老娘让警察来了啊!不要脸的东西,占便宜占到老娘这来了,那菜市场配锁头的两文钱一把,也不看你们这两张老脸配不配?”
白姨插着腰,掐了一把睡觉的老六,睡得跟死猪一样,看老六醒了对着他喊,“当家的,这两老娘们不想活了,拿你那刀送她们一程。”
老六被掐醒不高兴得很,他都几天没睡上觉了,刚刚就睡得熟了点,沉着一张脸看着对面多出来的人,抱着刀就站了起来。
“你你想干嘛?天杀的快来人啊,杀人了啊!”老太婆吓得倒退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