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警署内,所有警员的目光都对准了刘景瑞,眼中透着莫名之色。
“大家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刘景瑞心里一惊,知道一不小心被对方给阴了,急忙辩解,这要是沾上殴打日本人的官司,他也好不了!
同时心里疯狂怒骂舒重阳这个卑鄙小人,实在太阴险了!
瞧了瞧正对众人自证清白的刘景瑞,舒重阳便跟着两名同僚走出了警署。
嘴角流露出阴谋得逞的蔑视笑意,妈的,就凭你也想看老子笑话?老子先让你沾一身屎!
与此同时,沈伯南也在为舒重阳的事卖力奔走。
心中暗恨这个新收的手下,好家伙!你是真能捅篓子!地上祸不捅 ,专捅天上祸!
因为舒重阳的案子,涉及到了国际纠纷,而且日本领事馆,死咬着打人事件不松口。
就一个目的,因为华国治安太乱,我大日本帝国为了保证自己国民的安全,必须派兵进驻华国,没得商量。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因为日本人的强硬态度,所以府院大员们对给政府招来无妄之灾的小巡警,极为愤恨恼火,只有严惩对方才能发泄心头之恨!
但舒重阳是沈伯南的人,也就相当于是段大人的人,看在老段的面上,众人还是给沈伯南几分薄面的。
于是,在沈伯男多方卖力周旋之下,勉强保住了舒重阳性命,但必须蹲牢狱,否则众怒难平!
…………
八号监狱,是京城最大的监狱。
里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和死刑犯。
舒重阳被带到了地下三层,这里属于死囚牢,只有罪大恶极的罪犯才会关在此处,终生难出。
随着尺许厚的铁门打开,一股潮腐气直冲鼻端,呛得舒重阳一阵咳嗽。
“行了,进去吧!看在许警官的面上,我们不为难你。”两名狱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整日面对罪犯和死囚,他们早已心如止水,能让他们情绪变化的只有大洋。
舒重阳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两名狱警,顺势扇了扇鼻子,“二位兄弟,能不能换个间,这里味忒大了。”
二人盯着一百大洋的银票,眼神顷刻涌出一抹闪亮,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随之,二人手法异常熟练的收下银票,将舒重阳带到了另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没什么异味,收拾的也很干净,床、桌、椅一应俱全。
“这间是死囚牢里的天字号上房,一般人没资格住。”两名狱警贼笑着解释一句。
舒重阳秒懂,钱才是住天字号上房的资格!
哐当一声,尺许厚的铁门关闭,两名狱警拿着大洋远去。
舒重阳坐在几张木板搭的床上默默思忖。
如果老娘老爹知道自己被关进大牢,还不得急得火上房!
若是大夫人知道怕是又要犯病!
小妹知道了,晚上会不会梦游过来?想到小丫头他忽然忍不住笑了。
幸好提前给了押解他的同僚一些大洋,让俩人去自家和大夫人那里分别传信,说自己去外地出任务,短时间内回不来。
摇摇头,甩掉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顺势躺在木板床上假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进入夜晚,到了晚饭时间。
舒重阳吃的不错,有酒有肉,都是狱警孝敬的,无他,有钱就是爷!
正在他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当口,墙壁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他诧异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西侧砖墙几块砖突然脱落。
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头颅从墙壁一角探了出来,无巧不巧的和舒重阳来个四目相对!
“挖错方向了?”白发老者禁不住神情一滞,喃喃自语。
嘿嘿…舒重阳乐了,他一看就明白了,嚯,合着您这是想逃狱,结果从一间牢房挖到另一间牢房!…白费力气了!
起身走到老者身边,蹲下问道:“老人家,如不嫌弃,过来吃杯酒如何?”
他觉得老者很有意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为逃狱,挖穿他的牢房,也算是难得的缘分。
老者闻言,瞬间从呆滞中回神,倒也是个心胸豁达之人,没过多思考:“好,老朽我也不知多少年没尝过酒的滋味了!不过你的先帮我把洞口扩大,不然过不去!”
“得嘞。”舒重阳乐呵呵的又拆掉几块墙砖,等洞口足够过人,才一把将老者搀了出来。
老者嗅嗅鼻子,啧啧道:“全聚德烤鸭、宝味斋的酱牛肉、牛栏山二锅头…”
嘿,老人狗鼻子吧!点评的全无差错,鼻子灵敏度勉强跟自己有的一比。
“老人家,坐,咱边吃边聊。”舒重阳将老者让到座位上。
“一晃三十多年没吃到过烤鸭和牛肉了!想当年老夫也是全聚德的常客!…往事不堪回首!”老者先是唏嘘感叹几句,之后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那吃相跟饿狼没区别。
“老人家,你是怎么关在这里的?”舒重阳一听老者唏嘘,就知其不是一般人,顿时来了兴趣。
老者咕咚喝下一大口酒,用破旧的袍袖擦擦嘴角,又捋捋蓬乱如草的垂肩白发。
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