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剑宗外,左之正问左执领:“这都一天过去了,十剑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是做给我们看的?”
左执领也是纳闷,前夜声势浩大,整座时间都处在备战状态,一直吵闹将近一个时辰,左执领还让左之正将此事告知夏鄂武,夏鄂武亲至,听后还与他们相商十剑宗有可能要冲破防御,与他们决一死战。
他们连夜计划,天实门牵制,夏鄂武派重兵把守,只要十剑宗有异动,胆敢走出大门,便利用机会激怒十剑宗,这样夏鄂武就有理由将十剑宗安上罪名,将霍星尘与一干长老带走。
没了这些人,天实门便可乘机而入,控制十剑宗,然后将齐咕咕给揪出来,这样十剑宗的罪名便成立了。
可他们想的倒是好,可十剑宗第二日平静如常,原以为十剑宗会在夜间偷袭,可知道今日清晨,他们守了一夜,也不见十剑宗有任何动静。
夏鄂武也来过几次,就如他这般聪明也猜不透霍星尘到底想的是什么。
天实门没有这个实力将十剑宗大阵击破,而他们也不能让其他宗派加入,否则便会落人口实。
夏鄂武有想过让那些与天实门交好的氏族和宗派来进攻十剑宗,可是想想还是不妥。
一来天实门胜之不武,就算能攻破十剑宗,十剑宗也会直指夏鄂帝国不公。
二来十剑宗若是不管不顾,对帝国发难,就凭
霍星尘这股韧劲,加上孤星那些可怕的杀手,帝国永远不得安宁。
三来,也会让夏鄂皇族陷入舆论漩涡,对以后管理不利,毕竟涉及的是宗派之间的斗争,夏鄂帝国只是维护秩序,但现在谁都能看出,夏鄂皇族是在偏袒天实门。虽然没有明说也没有流言,但暗中早已将夏鄂皇族和天实门联系在一起,一定会认为夏鄂皇族是在打击发展如日中天的十剑宗,这时候夏鄂皇族参与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十剑宗的霍星尘这个对夏鄂帝国有着无比功勋的人被卑劣的手段抓住,帝国内的氏族必定会寒心,以后谁还对帝国尊敬?
若是被霍星尘煽动,不叛乱,不结党,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夏鄂武又与夏鄂卞和林管家商议了一番,无奈他们也猜不透霍星尘到底想干什么,便不再理会。
可第二日的十剑宗实在安静得可怕,与前一天表现出来的气势完全是两回事,让他们更加不安。
带着这样的情绪,天实门和夏鄂皇族忐忑过了一日,双方一晚都未合眼,想他们这种没有达到聚日境的武者,不可能连续几天几夜,甚至一个月不休息都可以。
左之正实在困乏,而左执领亦是如此。
两人各自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愣,继而相视苦笑摇头不已。
“门主,开了,开了!”
左之正正欲去补觉,突然一人飞向前来,
险些摔倒在他前面,左之正满脸怒气,这是典型的睡不够的焦躁症。
左之正呵斥:“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看看你们这些时日这幅德行,还不如十剑宗那些人沉得住气。”
那人垂下头颅,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平复着紧张的心情。
左之正见此人如此,皱眉道:“何事,快说,本门主还要去睡觉。”
那人急声道:“十剑宗大门开了,大阵也关了,左大哥正在那边严阵以待,就等门主过去决断呢。”
左之正一脸惊讶,然后脸上闪过一片疑惑。
左之正生性生疑,对十剑宗如此举动甚为不解,难道霍星尘就怕他踏平十剑宗吗?
虽霍星尘救走齐咕咕时,天实门损失了一位聚日境的武者,但依旧还有两位供奉在,修为亦是达到了聚日境二三品,对上齐傲和柳下挥绝对不会落下风。
况且天实门这些年一直暗中发展,弟子中聚月境的武者亦是有三十多人,天实门整体实力一直处在中上游,在夏鄂帝国可谓横着走,除了五大书院和两三个氏族宗派之外,天实门在夏鄂帝国还真没怕过谁。
十剑宗底细他是清楚的,南晴将十剑宗所有情况都告知了夏鄂武,夏鄂武将此事告诉了他。
原以为这一年十剑宗发展如此迅速,招收的人才颇多,可到头来还是那些旧派的弟子称得上中坚力量,聚月境武者也不过十来人,对上
天实门毫无胜算。
可昨日十剑宗还紧闭大门,这时候开启大门,并且还关闭了大阵,霍星尘到底想干什么?
左之正道:“十剑宗可已列好阵型?”
那人抹了一把汗水,道:“没有啊,就霍星尘一人在阁楼上自饮自斟。”
“什么?”
左之正道:“十剑宗内真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吗?”
那人道:“左大哥说了,十剑宗表面上没人,但暗地里肯定有人,若是我们闯入十剑宗,十剑宗便可依夏鄂帝国的律例和我们在帝国内开战,毕竟是我们闯入在先,他们只是在驱赶而已。”
左执领道:“左锋说得没错,若是我们强行进入,必会落人口实,对我天实门大大不利,要是十剑宗大摆空城计引诱我们上当,将我天实门弟子斩杀一部分,那对十剑宗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左锋做得好,我们还是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