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峥嘴里出来的,就没一句好话。
纪明珠脸色爆红。
“我不是大夫,怎么检查?”
“用手,用眼睛。”
纪明珠瞪他,“你没长眼睛还是没长手,你不能自己检查?”
“那不一样。”
纪明珠不搭理他。
谢云峥睨着人,眼神带着丝丝委屈,“自己闯的祸,你不该负责?”
活了二十多年,他就没听说过谁家的夫人,会把丈夫踹成“重伤”。
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别人要怎么笑话他……
纪明珠气极,“那是你自找的!”
如果他不没事找事,没把她惹恼,她又不是脑子有病,岂会无缘无故踹他?
谢云峥靠着纪明珠的肩膀,就像大鸟依人,一脸脆弱无力。
“你先把我扶起。”
男人压在身上,沉甸甸的,纪明珠用尽全力才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还没退开,腰被男人禁锢住。
两人一站一坐。
谢云峥哼哼,“夫人,帮我检查。”
纪明珠不愿,“要么你自己检查,要么我去请大夫。”
谢云峥抱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胸前。
“珠珠,你要对我负责。”
见她还是不愿,谢云峥哄道:“不做什么,只是检查功能是否正常。”
“太子殿下已经派人送来了名册,我要是身体没养好,怎么帮你打下手?”
朝堂上的人和事,大致方向纪明珠可以揣测几分。
但内里的细节,她是没头绪的。
固然可以去问别人,但这代表,她要做好被人挖坑陷害的准备。
最好的讨教对象,只有谢云峥。
纪明珠烦躁地皱眉,“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谢云峥挑眉,“又不是没看过,你昨晚还……”
“闭嘴!”
纪明珠一把扯开他的腰封。
动作粗鲁。
心不甘,情不愿。
谢云峥双腿伸在她的两侧,任她摆弄。
手还是扶着她的腰,就怕纪明珠突然跑了。
纪明珠见识过他的凶悍,这会儿确定,他没有骗人。
情况是挺严重的。
顿时有些心虚,“要不还是让大夫来一趟吧?”
放在腰间的手收紧,“你想让我丢脸?”
纪明珠连连摇头,“只是觉得讳疾忌医不好。”
谢云峥倾身过去,咬开纪明珠身上的纱裙系带。
纪明珠后退一步,臀抵着书桌,半坐在了边沿。
推谢云峥的头,“你做什么?”
“治病。”
纱裙轻薄,料子又特别垂顺,以至于系带一松,便自发滑到了腰间。
里边是同色的小衣。
用银线绣着大朵的芙蕖。
犹觉得不够,谢云峥长指熟练地一挑,去了最后的束缚。
烛火在瓷白的皮肤上跳跃,朦朦胧胧,美好得让人窒息。
这里是书房,纪明珠紧张得后背都紧绷了起来。
手紧紧揪着谢云峥肩膀处的衣料。
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治病?”
谢云峥一本正经地点头。
“是。”
握住。
肆意放纵。
纪明珠眼神下瞥,他们亲密过无数次,一眼便看出了问题。
和以前相比,状态确实不佳。
心里更加忐忑。
“是你自找的,出了问题别赖我头上。”
谢云峥要被她气死了。
这种时候她担心的居然不是他的身体!
气呼呼地咬了她一口。
“你是狗吗,又胡乱咬人!”
在纪明珠捶他的时候,谢云峥牵着她的手来到受伤的地方。
纪明珠缩手。
动作太大,不小心从桌沿滑了下去。
趴在男人怀里,姿态暧昧。
谢云峥低头看她,眼里带着湿漉漉的讨好。
就像一只大狼犬。
“珠珠,吹一吹就不疼了。”
……
送给谢云峥的清茶,最后成了漱口水。
次日醒来。
是在书房的小榻上。
和主屋的婚床相比,这张小榻不是一般地窄。
纪明珠镶在谢云峥的怀里,才没掉下床去。
气息交缠,暧昧旖旎。
谢云峥休沐,不用早起上朝。
怀里的人一动,便下意识抱紧了她。
难得睡次懒觉,谢云峥脸上却没有餍足,眼底甚至还有淡淡的青黑。
显然一晚上没睡好。
“还疼吗?”
纪明珠半夜来了癸水。
之前跌落山崖,掉进了寒潭里,从那以后每次来月事都会腹痛。
腰也疼得厉害。
只有用暖烘烘的东西贴着,才能缓解她的不适。
男人体温高,纪明珠半梦半醒,下意识往谢云峥的怀里钻。
“还疼。”
谢云峥眼里满是疼惜,手法娴熟地帮她暖小肚子。
过了许久,纪明珠才幽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