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舟皱眉,立在原地沉默。
良久,对一旁的小弟示意打开盒子。
已经有人围在宋京舟面前,开盒子的小弟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眼神诧异的看向宋京舟。
“老板,是封信。”
“信?”
宋京舟一个眼神,就有人拿出手套与口罩给宋京舟,宋京舟打开信封。
目光在触及信与一张照片时,眼神立即变得锐利阴狠。
他将信放在桌上,淡淡吩咐:“来人,给我把年嫒络找来。”
宋京舟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魅所专门给他留出一间房,里面装备齐全,还有一层暗室,宋京舟一般都是在里面处理要紧的事。
一走进房里,宋京舟警惕的抽出手枪,缓缓巡视房间里的摆设。
淡淡的血腥味儿很不明显,还有股特殊的处理尸体的药水味儿。
作为从底层爬上来的宋京舟无比清楚那药水意味着什么。
他手上沾血无数,人命更是比草贱,他早就杀的冷漠。
一步,两步,什么异常都没有。
他特意摆放的文件与笔还是原来的位置,放在书架上的天鹅羽毛也没有掉在地上。
巡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
但他也没有就此放下警惕。
忽然,宋京舟感觉脚下的毛毯触感很不一样。
他低头,这个位置恰好是光线最暗的拐点,打开灯,才看清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惨白的人皮。
视线顺着人皮看去,一片片巴掌大的肉片贴在地上,将他的办公桌前后的地毯铺满。
宋京舟心头一紧。
小心的靠近办公桌,当看到椅子上摆放的血淋淋的头颅时,宋京舟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TM的!”
宋京舟飞快的打开门,走到外面,抓住看门的手下问:“今天有谁进去过?”
手下颤颤巍巍道:“没,没谁啊,就,就,就宋哥进去过,刚走不久,说是给老板您放钱。”
宋京舟脸色难看。
立马拿出手机,找到那十几个未接来电打了回去。
几分钟后,宋京舟一脸阴翳。
“派人去问,交货的地方出事没有。”
宋京舟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又大步走回去,仔细打量地上的人皮,随即一拳砸在墙上发狠。
“该死!你最好不是,否则我会让你尝尝,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年嫒络刚到学校门口,就被宋京舟的人带上了车。
年嫒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都在忐忑,是不是暴露了。
等到了夜魅所的时候,里面依旧歌舞升平。
宋京舟就在二楼看着她。
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让年嫒络心里发紧。
到底怎么了?
宋京舟浅棕绯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朝他走来的年嫒络。
这个女生,十九岁的花样年纪,最初以一副清纯学生模样,每天准时的出现在自己的必经之路。
起初他以为又是个欲擒故纵的女人。
但随后发现不是,并且对方勾起了自己的好奇。
接触后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般,她有种让自己想要沉沦的感觉。
尤其是最近的接触,宋京舟感觉,年嫒络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感知到自己的心意,她与自己很契合。
那时,宋京舟在想,他不缺钱,不介意年嫒络带着目地靠近自己,既然自己喜欢,那么不妨留她在身边。
可现在,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
在年嫒络走近的瞬间,宋京舟将其抱在怀里。
年嫒络惊呼。
宋京舟的鼻息带着温热的湿度喷洒在她的脖颈。
“年年,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年嫒络身体一颤。
不等她说话,宋京舟将她拦腰抱起,穿过长廊,走进了房间。
门被缓缓关上。
宋京舟猛然变脸,一耳光打在年嫒络的脸上。
“啪!”
“啊!”
年嫒络被那一巴掌打翻在地上,嘴角流血,发丝杂乱,脑袋也在嗡嗡作响。
她尚不明白怎么回事,一个瓷瓶狠狠砸在她头上。
“哗啦!”
年嫒络立刻头破血流。
宋京舟松了松领带,一把抓住年嫒络的头发逼问:“说,辰逸是你的谁?!”
心碎的年嫒络浑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容扭曲的宋京舟。
“你,我,”
她该说什么呢?
说什么都是错。
宋京舟见年嫒络沉默,冷笑两声,而后猛然一脚踹在年嫒络的心窝子上。
年嫒络吐出一口鲜血,肚子剧痛,一股热流从两腿间流出。
“孩,孩子,我的孩子,”
浑身是血的年嫒络来不及惨叫,捂住自己的小腹哀嚎。
“救我,阿舟,阿舟,我们的孩子,”
宋京舟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年嫒络,脸上是能把年嫒络寒透心的无动于衷,以及不耐鄙夷。
“就你,也配生下我宋京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