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美美伸出手去打九希拿在手上的碗。
她才不要把自己的东西给不喜欢的人!这儿媳妇惹自己生气居然还不来道歉,实在太过分!
“你太没教养!别人的东西你不问问就拿,这就是穷人家里出来的素质?!”
九希看都没看她。
动作十分迅速的躲开关美美的手,继续淡定的看电视。
九希表现是越淡定自若,关美美就越气。
一个被人宠溺了几十年的老女人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作。
关美美被九希当做空气,关美美就觉得好像自己很无理取闹,有错的人却在那享受生活,自己还是大龄孕妇,又是九希的婆婆长辈,九希不道歉还忽视她,这是一个小辈该有的态度吗?
关美美在那站着生闷气,九希看到好笑的地方开怀大笑,声音洪亮,关美美就更气了。
她走到电视前抽掉电线,得意又解气的看向九希。
“和你说话你不理,我猜是电视声音太大你耳朵不好使,所以我关掉电视,你有意见吗?”
关美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到九希沉默不语她就解气。
九希斜视关美美,起身,走到关美美面前,用鼻孔怼她:“是不是不犯贱你就不舒服啊?真当我是你的男人和舔狗儿子会无限包容你?我一直忍着你不代表我怕你,我只是要为我的涵养负责。”
关美美年纪大了脱水缩合,低九希一个脑袋,她抬头看到的就是九希的鼻孔。
关美美被九希的话气的脑袋胀胀的疼。
想要反驳吧,九希那机关枪一样的嘴又开始吐槽。
“现在么,我是个没有道德的人,狗和人都无法约束我,老蚌壳,你最好不要作妖,我可不会容忍你的烂脾气!”
话落,在关美美气的想要动手给九希一耳巴时,九希将没喝完的玫瑰银耳汤倒在了关美美的头上。
“啊!!你在干什么!!”
干枯黑红的玫瑰花瓣挂在关美美脑袋与脸上,浓稠的银耳胶黏糊糊的,关美美一个吸气,鼻孔里就吸进去一坨银耳。
九希继续打开电视,若无其事的看电视,并且故意笑的很大声。
关美美气的肚子疼,委屈的不行,怒气冲冲的跑到卧室给邵家的三个大老爷们儿打电话告状。
邵亘京正在与新请来的老师傅商量最新的织布技法,关美美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机上。
邵亘京一看是自己天真无法自理的老母亲的来电,也顾不上其它,接通电话就是一通嘘寒问暖。
“妈,你怎么了?在家有没有无聊啊?九希给你炖的汤如何?要是不爱吃人参鸡肉汤,我让九希给你安排其它的,你是不是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关美美在听到自己大儿子的声音后,泪流满面。
她声音哽咽,用死了爹妈的悲怆语气告诉邵亘京,儿子,你媳妇欺负我,你赶紧回来,你妈我要被欺负死了。
邵亘京一听九希居然敢欺负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妈,立即放下手头的一切,开车直奔家里。
关美美又哭唧唧的找自己丈夫与二儿子哭诉自己是如何被九希欺辱的。
九希看完电视就去睡了个回笼觉。
邵亘京一进家门,就看到客厅白色地毯一大滩污渍。
客厅里没人,邵亘京视线扫荡屋内,并没有发现九希与关美美的身影。
他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出事了吧?
邵亘京心里发慌,来到关美美卧室外敲门:“妈?妈你在里面吗?”
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就在邵亘京打算破门而入时,关美美顶着已经半干的头发,双眼红通通的打开了门。
“妈?!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姓姚那女的干的?她怎么敢?!”
震怒的邵亘京连九希的名字都不想叫,直接用“那女的”称呼。
关美美憋了一下午的委屈如同开闸的洪水爆发。
她“哇!”的哭出声,抱住邵亘京大哭:“哇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我说不过她,也打不过她,我就等着你给我做主了儿子。”
关美美脸上还有黏糊糊的银耳胶,哭的时候混合泪水,看着多少有点恶心。
邵亘京是第一次见到被宠到手心里的妈哭成这样。
他心疼之余又愤怒不已。
他们一家子男人,对关美美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自打邵亘京有记忆以来,他接收到的教育就是要爱护妈妈,对妈妈好,不要让妈妈受伤。
邵家男人也确实做到了这点。
在原主还没进门之前,家里的家务活都是邵亘京兄弟两人轮着来的。
在两兄弟小的时候,邵父会包揽一切活计,关美美的内裤都是邵父洗的。
那时候邵家还不富裕,在媳妇还需要看婆婆脸色的年代,关美美可以不搭理婆婆活的自我。
在大部分媳妇需要起早贪黑干家务活伺候一家老小时,关美美看到什么就买什么,她能撅起屁股睡到大天亮不起。
邵父就把饭菜端到关美美面前喂她。
更离谱的是,邵父还给关美美穿内裤换卫生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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