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及在场还有外人,顾父还能说出更难听的。
九希捂脸痛哭。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听到血月嬷嬷和母亲说我生母该死,我有点不舒服才出来散心,哪知道血嬷嬷和攀枝找到我就要打我,女儿害怕就挣扎想跑,不成想血嬷嬷压着我打,”
血月:“!!”
屁股开花鲜血打湿了衣服。
看着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易如烟不好解释。
就给身边的丫鬟使眼色。
谢儒俊看的清楚,顾父偏袒妾室之女本就让人恼火,再看到易如烟在那搞小动作就愈发不喜。
原本还要再说,却被好友刘旭宇拉住。
“旭宇?”
谢儒俊困惑。
刘旭宇凑到他身旁,压低嗓音道:“你先别急,你那表妹好像有话要说。”
两人齐齐看向九希。
九希将红肿的脸对准顾父,顾父视线在九希高高肿起的脸上停顿,神色极为不自然的低头轻咳甩袖。
“父亲,我母亲,真的是该死吗?”
“自然不是!”
顾父心虚,但面上不显。
九希冷哼。
言语再度逼近。
“那,为何血月嬷嬷说母亲死的好?母亲还在那笑。”
“希儿,我何曾说过这些?你是不是有人故意教你这么说的?此前你可从未如此咄咄逼人。”
易如烟扯帕子抹泪,声音哽咽,好不惹人怜爱。
顾老夫人冷眼看着,也没做声。
顾父原本在听到九希说血月与易如烟背地里咒骂前妻时表情就不大好。
但易如烟一开口,他又皱眉,十分不悦的指责九希不敬长辈轻信小人之言。
九希哭道:“可是,我脸上的伤,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打的么?母亲,你太让希儿失望了!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哪成想,你也是算计我的!”
“你们看,这是什么?!”
九希冷笑丢出团东西。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顿时脸色都很难看。
地上躺着的,是沾满鲜血的巫蛊娃娃,还是两个。
顾老夫人与顾父脸色大变。
“来人,去看那是何物!”
顾老夫人的心腹脸色凝重的捡起巫蛊娃娃,待看到娃娃背后的生辰八字时倒吸一口冷气。
她不敢耽搁,匆匆来到顾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那纸条上是,”
余下的声音拉低,就连顾父也没听到什么。
“放肆!”
顾老夫人陡然发难,手里的拐杖杵在地面“砰砰”作响。
眼神锐利,死死盯住易如烟,那眼神让在场所有人为之骇然。
“易氏!你给我跪下!”
“母亲?!”
“你闭嘴!”顾老夫人抓起拐杖,无视顾父打向易如烟:“孽障!”
“祖母!”
顾父与顾珍灵拦在顾老夫人面前,易如烟吓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九希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只觉嘲讽。
精神力化作坚韧细刀刺向易如烟的膝盖。
易如烟发出惨叫,“噗通!”,双膝跪地,疼的她娇魅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这一变故让顾父心疼之余,心里对那两个娃娃是什么也有了猜测。
当下也有点埋怨易如烟想就是妇人短见,你要对付九希,也不该去触碰不该沾染的东西。
九希声音不大,却能保证所有人听见。
“这两个丑娃娃是我从母亲屋里的梳妆台盒子里找到的,那天我贪玩,随手翻到这两个娃娃,上面写的是我母亲与祖母的名字,其余我看不懂。”
这下就算顾老夫人有意掩盖易如烟行巫蛊之事,也做不到密不透风了。
毕竟还有谢刘两家人在场。
顾父呵斥九希闭嘴。
“闭嘴!你懂什么?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能看懂什么?”
九希缩了缩肩膀,撇嘴:“我是不懂,但是祖母懂啊,我问过攀枝,攀枝说这是诅咒我生母与祖母的。”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攀枝不可置信的看向九希。
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不,不,我没有,老爷,我没有!”
“来人,把这贱蹄子的舌头拔了扔出去发卖!”
顾父冷冷扫视攀枝,无视攀枝苦苦哀求,又看向九希,警告:“你也闭门思过,什么时候能背下女戒什么时候就出来!”
“我,我哪里有错啦?我什么都没做,还被母亲的嬷嬷打肿了脸,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虽然希儿没有妹妹聪明,但是希儿也知道为了我母亲难产而死,有人侮辱我生母,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顾父不悦到了极致。
谢儒俊冷笑:“顾姨父,我姨母作为易家嫡女,谢家外孙女,何时又是该死之人?何时又沦落到让一个狗奴才与庶出之女辱骂该死??!”
顾父被一介小辈质问,脸色很不好看。
但碍于谢氏一族,又不好斥责谢儒俊。
只能甩袖冷哼。
易如烟被谢儒俊当着众人的面揭开庶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