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几个郑家村的人说懵了。
什么虐待儿媳?
什么浑身是血?
一旁的刘应在听到九希浑身是血后大惊失色,推着自行车就往屋里跑。
九希躺在床上装病,正和肥系统商量要不要吐口血应景,昏暗的房间一亮,伴随着风吹来,刘应惊慌的声音飘到了九希耳里。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
九希立即闭上眼,刘九丫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刘应冲进了堂屋。
堂屋的竹床上,九希双目紧闭,看着离死不远的样子。
刘应当时脸就白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浑身是血的九希,随即怒吼一声,抄起角落的锄头就往外走,迎面与村长等人撞了个满怀。
郑家村的人见状,心里疙瘩一声:难道刘嫂子真的要不行了?那郑叔让他们过来,不是害人么?!
刘应看到村长就想哭,视线落在村长身后的郑家村的人,大骂:“都是你们郑家村害的我姐!我要和你们势不两立!走!我们去派出所!你们郑家村有人命官司!”
真死了?
不是说今天还生龙活虎把郑叔一家捶了个半死么?
几人心慌慌,立即说好话:“刘兄弟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刘嫂子怎么会浑身是血的?郑叔还说是刘嫂子把郑月月嘴巴割坏的。”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就激怒了刘家村的人。
“你说这话几个意思?说我姐打人呗?咋滴?半死不活的人还有力气打他一屋老小?郑耀祖牛大的一个人,我姐还不一定打的过壮畜生呢!”
刘九丫拿着扫把冲到说话的郑家人面前,抬手就去打。
众人吵吵闹闹,郑家村的人忽然看到堂屋门口趴着一个血色人影。
仔细看去,可不就是九希?
九希一张脸苍白如纸,一副随时就要挂掉的模样。
尤其是身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就更叫人害怕。
九希费力的抬手,用尽力气喊道:“我刘九希不曾辜负郑成业一屋老小,是他们过河拆桥不仁不义!他郑成业在外有了情妇就想一脚把我踹开,还想逼我死!老天有眼,我诅咒郑家人从此以后,霉运不断,子孙不旺,”
话还没说完,九希“噗呲!”吐出一口血,而后张大眼睛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众人惊呼。
刘母伤心的抱住九希,只听到九希气喘吁吁的挤出一句话:“我要离婚!要回嫁妆!”
“轰隆!”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就是仿佛要震破天际的雷鸣炸裂。
郑成业从噩梦中惊醒,心神不宁的拿出郑耀祖寄过来的信反复的看。
他眉头紧锁,在看到信上那行“心肠歹毒,欺负我和弟弟妹妹,作贱爷奶”字时,郑成业觉得,不能再拖延了。
他打算明天就和琴素素坦白,其实自己还有三个孩子。
郑家村最近发生了个大事。
临近的几个村都知道,郑成业的三个儿女与爹娘老子,为了能赶走后妈,不惜造谣毁坏后妈的名声。
但真相是,那个可怜的儿媳,善良的后妈好心没好报,一切全都是那个一走就是六年的丈夫郑成业在外有女人了,所以设计赶走儿媳的。
郑老汉把儿媳妇打的半死,听说人都被打出了内伤,最后惊动了镇上的派出所出面调解,两个村子才没发生什么打架流血事件。
郑成业坐在镇子上最气派的馆子里吃饭,皱着眉听玻璃窗外走廊里躲雨的人在那扯白。
身上批着蓑衣的汉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嘿嘿一笑:“听说郑成业那白眼狼在外养的婆娘是个女大学生,才十九岁,又是城里人,难怪会做出白眼狼的行为。”
“可不是?肯定是城里娘们儿得劲,所以才要踹开农村的这个嘛!”挑着担子卖菜的老汉裂开大黄牙:“郑成业不是个东西,人家给你伺候一屋老小,你发达了就把人踹开,听说刘家那女的当年嫁人时,从娘家带了一套银首饰,两个金手镯,据说是老物件!”
雨停后,躲雨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开,留下脸色难看的郑成业。
“嘭!”
一拳砸在桌子上,劣质白酒撒了一地。
“刘九希!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能虐待我儿女的毒妇!泼脏水倒是老手!”
他就说,连日来的噩梦不会无缘无故。
幸好他不放心提前回老家,不然外面的谣言得传承什么样子?
他郑成业在老家还有什么脸面?
郑成业已经想象出来,自己这次回家不是衣锦还乡,而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可恶!
都是那个毒妇!
梦里和自己作对让自己胜败名裂,现实中竟也和自己作对!
一想到琴素素生气要和自己分手,郑成业心里就堵的慌。
琴素素还不知道毒妇的存在,不过幸好他爹娘有先见之明,成功让毒妇与自己离婚。
虽然名声是变臭了,但他又不在这山旮旯生活,何须在意这些穷光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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