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这一巴掌力道有点大。
黄兰儿的脸呈四十五度倾斜望天,脸歪嘴斜,口水随着倾斜的弧度甩成一条抛物线。
屋里其他人的表情石化,似乎都很震惊于今天不同的九希。
怎么回事?
九希不是这样的啊?
九希在他们看来,就是脾气软弱,对谁都容易心软的大怨种。
只要谁在九希面前滴两滴泪哭两声,再求一下,九希大概率会心软,然后应下他们提出的要求。
这孩子孝敬父母,对底下的两个弟弟妹妹也很是照顾,这些亲戚也没少在九希这儿拿到好处。
所以今天的九希在他们看来,就很不正常。
不正常到连他们与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没看到黄兰儿与她老公都挨了招呼吗?
他们一个个的年纪都不小了,有些还是九希的长辈,这要是被一个晚辈打了传出去,那还用做人吗?
屋里的人各怀心思,谁都不想做第三个被九希打的怨种。
里面也就原主的母亲温母仗着身份指着九希的鼻子破口大骂。
“黄九希!你反了天了是吧?我这个当妈的都叫不住你是吧?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温母抱着乖孙,气的直打哆嗦。
脸都被九希打肿的黄兰儿迅速跑到温母身后,用手捂住鼻青脸肿的脸颊,视线淬了毒死死盯住九希。
她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与丈夫在这些亲戚面前丢了脸。
恨的是九希不近人情,为了点烂钱就对自己动手!
在场还有晚辈呢,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晚辈面前抬头挺胸?!
黄兰儿越想越恨,恨不得九希和她那死鬼姐夫一同归西。
这样,她大哥欠的钱就不用还。
九希直接将门打开,视线扫过屋内的所有人,皮笑不笑的让这些人滚。
“滚吧,好走不送,是人就该听人话,别逼我动手请。”
众人脸色难看,你看我我看你,浑身都在散发出不甘不愿的气息。
温母:“你,”
“哦对了,还有你这个偏心老妈子,我把你当妈,你倒是把我当冤大头是吧?真当我蠢任由你们作践?我看你就没把我当女儿,这个家也不欢迎你,带着你抱着的小杂种一起滚!”
温母一张脸由黑转青,青转白,脸色好看的像是调色盘。
嘴里哆嗦着九希不孝女云云。
黄兰儿死死拽住温母的胳膊,拱着脖子冲九希叫嚣:“大姐,怎么能这么和妈说话呢?是,这是我事做的不对,但妈将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不说孝顺,也不该让妈滚吧?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叫白眼狼!”
接触到九希凉凉的眼神,黄兰儿缩回头,底气不足:“我没说错!这就是忤逆不孝,我可以报警抓你,你信不信?!”
黄兰儿的丈夫李胜利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躲在人群里,阴阳怪气的讥讽九希小人得志,有了钱就忘了根。
“大姐,你刚刚那一脚可是伤到了我,我现在哪哪都不舒服,你得赔钱!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黄兰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像是打了酱油的公鸡,梗着脖子冲九希乱叫:“对!你刚刚动手打我和胜利,大家伙都看到了,你得赔钱!不然我们就告你故意伤人!”
她有些得意洋洋,仿佛打了胜仗激动的得意忘形。
“看在你是我大姐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一要么给我们赔钱,不多也就100万,要么就撤诉!大家都是亲戚,不就几个钱嘛,慢慢还就是了,你反正有钱又不着急着用,何必为了点钱伤了大家的亲戚情分呢?”
黄兰儿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
说到最后,都说服了自己彻底将九希放到了不仁不义的小人行列里,而自己是那个心胸大度仗义执言的好人。
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三家人的共同利益。
九希实在懒得听这些人瞎逼逼。
手上用力,当着众人的面徒手掰断手臂粗的棒球棍,身上的杀意“噌蹭蹭”往外冒。
随手将门反锁,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黄兰儿被九希的反常行为吓得一跳,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结结巴巴的指着九希:“你,你要干什么?”
“哐当!”
九希恶狠狠地将手上的棒球棍扔在地上,转身从角落里抄起另外一根完好的棒球棍径直朝人群里的李胜利走去。
声音冰冷,笑容狠厉,像是杀人的鬼:“干什么?当然是教训垃圾啊。”
察觉到不对劲的李胜利眼皮狂跳,在他周围的亲戚做鸟兽状四处散开将他暴露在空气中。
眼看着九希拎着手臂粗的棒球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隐隐作痛的部分都在提醒他,九希下手有多狠辣。
死婆娘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敢对他们动手,他毫不怀疑那根棒球棍会落在自己身上。
李胜利当即呵斥九希,想要恐吓九希放下手里的棍子。
然而,这话不仅没起作用,反而激起了九希的杀意。
九希龇牙,冲李胜利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你刚刚是不是想打我来着?来呀,我让你打,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