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调查组的会议室内,一场关于人性本质的深度讨论正在进行。在了解了量子之眼的创立初衷后,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类文明的根本问题。
&34;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一直在回避最关键的问题。&34;谢砚清站在窗前,注视着外面的城市夜景,&34;当人类开始进行量子态转化,我们是否还能保持人性的本质?或者说,人性的本质到底是什么?&34;
&34;这个问题很有意思。&34;苏黎的量子态在空中凝聚,&34;作为一个已经完全转化的存在,我时常思考这个问题。我的意识形态改变了,但我的本质是否也随之改变了?&34;
李嘉正在记录着讨论内容:&34;从历史数据来看,每一个完成转化的人都经历过一段身份认同的混乱期。有些人选择完全抛弃人性,而有些人则努力保持着原有的情感联系。&34;
&34;这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34;张启明说,&34;在推进量子态转化的过程中,我们过于关注技术层面,而忽视了意识转变带来的伦理问题。&34;
方羽皱眉:&34;所以你们现在承认强制转化是个错误了?&34;
&34;不是错误与否的问题。&34;陈教授说,&34;而是方式方法的问题。你母亲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这也是她设计&39;守护者计划&39;的原因之一。&34;
谢砚清想起档案中的记载:&34;她希望通过自然进化的方式,让人类在保持本质的同时实现升华。&34;
就在这时,梁文昊从数据分析室匆匆走来:&34;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数据。在所有成功的自然转化案例中,都有一个共同点。&34;
&34;什么共同点?&34;
&34;他们都保持着强烈的情感联系。&34;梁文昊调出分析图表,&34;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某种使命感,这些情感似乎能够在转化过程中起到锚定作用。&34;
苏黎的量子态微微波动:&34;确实如此。正是这些看似脆弱的情感纽带,帮助我们在意识转化时保持了自我的核心。&34;
&34;但问题是,&34;张启明说,&34;在面对那些高维存在时,这些情感是否还能起到作用?它们的存在形态可能完全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34;
就在这时,监测系统捕捉到了异常波动。喜马拉雅山脉方向传来的量子信号变得更加强烈。
&34;它们似乎在尝试与我们建立某种联系。&34;李嘉分析着数据,&34;但这种联系方式很奇特。不像是简单的信息传递,更像是某种情感层面的共鸣。&34;
&34;这很有意思。&34;陈教授说,&34;也许那些存在并非完全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它们也可能具有某种我们能够理解的情感特征。&34;
谢砚清突然想到什么:&34;所以当年它们选择与量子之眼接触,是否也是基于某种情感因素?&34;
&34;你说得对。&34;张启明若有所思,&34;回想那次初次接触,它们的态度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某种关切。就像是看着一个正在成长的生命。&34;
&34;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假设。&34;苏黎说,&34;如果整个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具有意识的存在,那么所有的生命形式是否都是这个意识的不同表现?&34;
方羽有些不安:&34;这种说法听起来太玄乎了。&34;
&34;但这可能解释了很多现象。&34;陈教授说,&34;比如为什么量子态转化能够成功。因为这本质上是一种回归,回归到更本源的意识形态。&34;
就在众人讨论时,谢砚清手中的吊坠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一段新的信息开始在量子场中显现。
&34;这是&34;李嘉仔细解析着数据。
&34;看起来像是某种记忆片段。&34;梁文昊说,&34;但不是来自任何一个人,而是&34;
&34;来自那个谷地本身。&34;苏黎说,&34;那里似乎保存着某种集体记忆。关于人类文明最早的那段历史。&34;
画面中显示着一个令人震撼的场景。远古时期的人类正在与某种高维存在进行交流。但这种交流不是通过语言,而是通过纯粹的情感和意识。
&34;所以这就是真相吗?&34;谢砚清喃喃自语,&34;我们本就具备这种能力,只是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逐渐遗失了?&34;
&34;也许不是遗失。&34;张启明说,&34;而是被刻意封存。问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34;
突然,一个陌生却莫名熟悉的声音在量子场中响起:&34;因为那时的人类还没有准备好。但现在,也许是时候了。&34;
&34;时候到了?&34;方羽警惕地问,&34;时候到了什么?&34;
&34;时候到了让人性真正觉醒。&34;那个声音说,&34;但在那之前,你们必须先回答一个问题。&34;
&34;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