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仙君目光锐利地盯着玄青,冷冷地发问:“凌云君与你一同涉险深入炎炉山腹地,为何这九极紫炎最终却为你一人独占?”
在场众人闻此言语,皆是一怔,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玄青则是眉头微蹙,心中暗自嘀咕,果然是逃不过,这若水仙君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嘲讽自己的机会。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她自己也不清楚王安之为何会将如此强大的力量让给她。沉默了片刻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也不知王少主为何会将此机遇让与我,我绝非有意独占。”
若水仙君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眼眸微微眯起,犹如一道狭长的缝隙,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凌云君向来谦逊,自然不会与你相争。倒是你,竟然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
玄青微微低下了头,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躲避那些无处不在的灼灼目光。她努力保持镇定,冷冷地回击:“若水仙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已经说过,我不知其中缘由,也并非刻意霸占这九极紫炎。”
若水仙君却是冷笑一声:“既是如此,那你便将这九极紫炎交予凌云君吧。”
玄青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王安之。
王安之凝视着玄青,语气平静地开口:“她并无独占之意,是我自愿相让。”
他此言一出,在场的修士不禁发出慨叹,言语间满是敬佩:“凌云君子的慷慨,实在令人钦佩,竟将如此强大的力量拱手相让,真乃当之无愧之君子也!”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修士们的共鸣,他们纷纷点头,对王安之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王安之却依旧神情自若,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九极紫炎乃世间至纯阳炎,有此炎护体,便可无惧寒魔侵袭。我生来便不惧寒,此炎于我而言,并无甚大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然,仿佛这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玄青却是心头猛地一震,她怔怔地望着王安之,眸中满是茫然之色。难道他将九极紫炎让与我,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吗?只是为了让我不再畏惧寒冷?这便是他唯一的考量吗?他就这样轻易地舍弃了获取如此强大力量的机会?为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他便将如此珍贵的力量毫不在意地让给了我?不,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他究竟有何目的?
王安之察觉到了玄青那迷茫而又带着探索意味的目光,他毫不退缩地迎上了她的目光。两人在无声中对视着,似乎都在试图透过对方的眼眸洞悉彼此的心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
柳繁生则以复杂的眼神凝视着玄青,眉头紧紧皱起。
蓝嫣然先是轻瞥了一眼玄青,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之情。随后,她将目光投向了王安之,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懑:“哥哥,你为何还要处处维护她?她根本不会领你的情,你难道不知道她一直在污蔑你,声称你要取她性命吗?”她话音一顿,目光冷冽地直视玄青,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射穿一般:“我哥哥可是誉满天下的凌云君子,整个中州,谁人不知晓他的美名?又有谁不对他尊崇有加?唯独你,玄青,成天在背后污蔑他,毁坏他的声誉!玄青,倘若你尚存一丝良知,就趁此机会,当着众人的面,还我哥哥一个清白。我哥哥何曾说过要取你性命?又何曾伤你分毫?”
她的话语落下,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一震,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玄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似乎都想听听玄青会如何回应蓝嫣然的质问。
面对蓝嫣然的指责,玄青一时竟无言以对。的确,王安之从未真正伤害过她,反而多次出手相救。她心中不禁生起愧意,微微低下头,轻声回应:“未曾……”
蓝嫣然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她轻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哥哥不仅传授你取灵术,还赐予你疾风之力,甚至你所修习的石系术法和火系术法,都是我哥哥煞费苦心找人传授于你。更不必说他多次救你于危难之中,助你获得六脉之力,此次更是将九极紫炎慷慨相让。他对你可谓恩重如山,而你,非但毫无感恩之心,反而屡屡出手打伤我哥哥。明明是你忘恩负义,你却还妄图污蔑我哥哥.......”
蓝嫣然的话还未说完,王安之便打断了她:“嫣然,够了!她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她之所以出手伤我,皆是事出有因。是我对她失礼在先,她才略施惩戒,对此我心悦诚服,毫无怨言。”
听到王安之的话,玄青脸色不禁一红,她神色复杂地望着王安之,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坦诚,又似有些惧怕他的坦诚。
“王安之,你......”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恰当的言辞,话语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王安之却毫不回避地回应:“你无需为我遮掩,既是我所为,我自当坦然承认,岂能让你因我而背负忘恩负义之名。”他停顿了一下,从容不迫地说:“你既为我辩白,那么,我也借此机会为你正名。”他转向在场的众人,缓缓地开口:“玄青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欺瞒,自始至终,她皆坚称自己为玄青,是我自己不愿信她。我传授她术法,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