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事发生了,莫菲二十三年来第一次。
好爽啊——
也许是游戏中的暴力战斗,让她恍惚了。
在她彻底清醒前,手腕已被攥住,眼前的脸倏地放大…
她那一记力道不轻,从右额重重下去,尖锐处穿过发梢猛刺一下,右耳液体缓缓涌出…
看着鲜血弯弯曲曲滑落,莫菲才完全回过神,完了完了,她当即做好挨揍的准备,牙齿咬得紧紧的。
谁知眼前的人神色自若,将她一把拉入怀,两人离得极近,鼻息交缠。
“舌忝干净,”霍沨低声说。
什么什么什么?
莫菲微微张口,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等她反应,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她吃痛地皱眉,只好凑向霍沨的右耳,白皙的皮肤被触目惊心的红色占据。
嘴唇贴上后,尝到了血丝的味道,真的好想咬下去,太憋屈了,这叫什么事?
可惜冲动的魅力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一旦思考和计算,就施展不开了。
在她滑过皮肤第二下时,霍沨放开了她。
“味道怎么样?”
莫菲还真回味了下,咸的。
“想尝尝你自己的吗?”霍沨一脸平静。
这无疑是严重的威胁,莫菲退后一步,摇了摇头。
霍沨彻底冷了眼眸,“记住,我讨厌暴力。”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太困了。”
她提了口气继续说,“不管你前任怎么伤害你,都不能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你要再这么整我,我说不定还会做些事,到时候别后悔。”
兔子急了会咬人,都看过老实人被欺负捅人的新闻吧,她一股脑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完。
“什么前任?”
大哥,不你自己说的吗?小螃蟹呀,莫菲懒得反驳,径直往舱门走去。
“随便吧,我现在要下去睡觉,开门。”
“去吧。”霍沨顶着狼狈,神色有些疲惫,抬头朝门口的按钮处一点,示意她自己按下开门按钮。
这就被唬住了?
莫菲按开门,出了游戏室,简直想劈着叉回去。
一路飞奔回房间,大难不死般,一种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痛快,如同此刻的窗外,暮色渐渐退去,黎明驱散了笼罩世界的黑夜,她将迎来新的开始。
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很难回头。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八个小时以后了,睡得很爽,中间莫菲听到过几次敲门声,她都没管。
此时她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起床倒水,喝了半杯仍然没有缓解,她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
凌晨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冷气很足的游戏室打了一宿,很难不生病,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烦躁。
她拿起手机,翻开霍沨的微信页面,打了几个字,“我发烧了,要请假。”
放下手机,想了片刻,忐忑起来。
霍沨要是追究起来怎么办?伤口好像不小,要缝针吗?完了,会告她吗?
好像已经道过歉了,
但霍沨一直在针对自己,肯定会的。
怎么办?
脑中已经呈现对簿公堂的画面,她如果曝光霍沨变态行为,事情结束后会被报复吧?
这个可能性一半一半,法制社会没那么夸张,但应该会闹很大,这就很社死了,因为像前任惹出纠纷…
胡乱的思绪充盈着脑海,她开始罗列霍沨强制控制人身自由的证据。
直到霍沨的微信提示弹出来那刻,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个傲慢的“准”字,将她彻底解放了,混乱的大脑一下变得明朗清澈。
真卑微,她自嘲了下,也就翻篇。
接着打开外卖软件,把最想吃的点上。
房间里有秤,这三天她整整瘦了5斤,现在就算吃到泡面都会是饕餮盛宴。
没一会儿,客房服务员送来了体温计,感冒药,退烧药。
莫菲拆开一板胶囊,吞下一粒,觉得霍沨好像还不算太差。
不对,这种想法相当错误,是昨天发疯逆反震慑住他了,
她微微叹气,这世界果然欺软怕硬。
下午会议结束,
陆宽看着一只耳朵被纱布包住的霍沨,差点笑喷。
他刚才一直憋着,直到同事们都离去,才寓意无穷地笑说,“兄弟,也太激烈了吧。”
霍沨瞥看过去,神色散漫但回答得很直接,“是要迷上一阵了。”
这点小伤跟被高尔夫球杆打断肋骨比,确实算得上调/情。
“喲——额头怎么了?”陆宽近距离才瞧见额前发丝下的红印,“我介绍的这姑娘也忒狠,有个性。”
确实应该谢谢陆宽,不是他插手,霍沨心里不会那么快发芽。理智告诉他很可笑,但种子一旦发芽,想接触的念头会越来越强烈,绝不只男女之情,是那种多巴胺荷尔蒙内啡肽之类的合起伙来炒弄着,时隔多年威力不减,很久没有那种兴奋感了,一切又活了过来。
他想回到那个时候,改一改中间过程,找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是前任。”霍沨突然想到昨晚莫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