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不理周府一众人的哀嚎,自然有手下来处理首尾,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不会错漏一人。
接下来就是第二家。
离周府不远的一处比周府还要阔气的府门,是昨天第一个出来反驳皇帝旨意的官员家。
是御史大夫曹言的家。
唐久没有着急,慢慢踱步走到曹府,此时曹府大门敞开着,府内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大人”
蔡文忠上前一步。
“无妨。”
唐久摆手制止蔡文忠的话,饶有兴趣的走进敞开的大门。
转过影壁墙,入眼是端坐在正堂,朝服工整的穿在身上的中年人,一缕胡须垂在下巴,剑眉英目,年轻时应该也是个俊俏少年。
“曹大人,你的事犯了。”
蔡文忠跨前一步,说着甩出一张白纸,白纸如同飞刀一般,竟然钉在了曹言手边的案几之上。
“呵”曹言瞥了一眼写满字的纸,扯出一丝冷笑:“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何时杀人需要证据了?”
蔡文忠怒起,想呵斥曹言。
“呵”唐久走到曹言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屑道:“堂堂御史言官,中饱私囊,无视人命的败类!也配说这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言冷哼。
“哼!”唐久手向后一招,蔡文忠立马递上一部书册,唐久接过看也不看摔向曹言。
“本官不与你废话。”唐久俯视着脸色大变的曹言,喝道:“带走!”
几个锦衣卫扑向曹言,利落的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老爷!”就在这时,一个大概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少妇从后堂冲出来,拉住被带出去的曹言,哭喊着不让他被带走。
“你们不能带走我相公,我已经告知我父亲,必定上报陛下治你们草菅人命的罪。”
少妇恶狠狠的看着唐久,怒斥着。
“闭嘴!”曹言挣脱不开锦衣卫,猛地回头骂道:“你这妇人,给我闭嘴。”
“你父亲?你父亲何人?”唐久看着两人相亲相爱的戏码,脸上浮现出一丝饶有兴致。
“我父亲是”
“闭嘴!”
少妇顿时骄傲着想说,被曹言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
“哼!”
唐久冷哼一声,蔡文忠马上摘下绣春刀,连刀带鞘的拍在曹言的嘴上,顿时血流如注,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你继续说。”唐久冷笑的看着妇人:“你父亲是何人?”
“我我父亲”此时妇人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精致的少妇脸上惨白一片。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
少妇还是怔怔的不知该说什么。
“一起带走!”
唐久大手一挥:“拷问出她父亲是谁,是不是与曹言合谋贪污之人!”
“是,大人!”
锦衣卫不管什么男女,在他们眼里只有该抓和不该抓的人,不分男女好坏!
“哼!”唐久眼中闪过冷光:“堂堂御史言官,家财居然如此丰厚,简直败坏文人风骨!”
“走,下一家!”
……
杀戮一直持续到子夜,整个内城响彻哭喊声,偏生没有任何人有所阻挠。
甚至就连负责管理京城治安的五城兵马司都没有派遣一人前来询问,所有的人都对这场杀戮视而不见。
“大人,今日查抄共计十一家,抄得银两共计九百八十二万两白银,十一万九千余两黄金,另有名贵古董书画等物约合百万余两。请大人指示!”
蔡文忠双手呈着一部册子,弯腰站在唐久身前,盘点出今日的收获。
“留下一部分分给兄弟们,剩下的整理成册,本官要呈报给陛下!”
蔡文忠大喜:“谢大人体恤!”
“人呢?”
“?”
蔡文忠愣一下,才反应过来,急道:“今日斩杀一百八十七人,抓捕三十五人,充入教坊司十七人!无一错漏!”
“不错!”唐久颔首。
“下去吧,早点休息!”
“是,大人。”
蔡文忠走后,唐久走到窗边,抬头仰望着星空,久久没有回神。
“该回家了。”
唐久微微一笑,家中雨荻三女一定还在等着他回家,他不回家的话,三人永远是轮流着休息,生怕少爷回家没人伺候。
果不其然,回到家雪柔正拄着下巴坐在廊道栏杆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少爷,您回来了,您吃过饭了吗?奴婢去给您准备。”
雪柔看见唐久进门,慌忙起身要去厨房。
唐久快步赶上,一把拦腰抱起雪柔,调笑道:“少爷吃过饭了,现在想吃你!”
“啊”
雪柔惊羞一声,把头埋进唐久怀里,不敢抬头。
“哈哈哈。”唐久看着娇羞的侍女,哈哈大笑一声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唐久从雪柔的怀中睡醒,感受着如同八爪鱼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雪柔,一阵好笑。
没想到平时最容易害羞的雪柔睡觉姿势居然这么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