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有事启奏!”
女皇轻启双唇,英武不凡,只是几天时间,身为皇帝的气势已经逐渐显露。
众位大臣沉默不语,没有一个在今日这种时候出头找不自在。
女皇也不意外,她早就料到这种情况。
随手拿出早就批阅好的奏章。
“这是朕这几日批阅好的奏章,楚大人,接下来几天由你会同各部处理好这些事。”
女皇颠了颠手中的奏章,对着年迈,但精神矍铄的站在唐久旁边的宰辅吩咐了一声。
随即,侍候在一旁的中年太监恭敬的接过奏章,递送到楚宰辅的手上。
楚宰辅双手接过奏章,没有去看,先行恭敬应道:“是,陛下!”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
女皇一一解决,期间没有去看唐久一眼。
唐久乐的清闲,稳稳站在最前排,悠然的听着女皇和大臣之间的拉锯。
“陛下!宫外来人求见!”
门外突然传来锦衣卫急切的声音。
女皇眉头一蹙,不高兴被别人打断她正在处理国事。
“宣!”
锦衣卫从殿外跑进来,女皇没有让他开口,随意道:“且先等候,朕处理完国事再说。”
女皇转头不管锦衣卫,继续和大臣解决眼下大虞现在所处的困境。
不是哪里因大雨引发洪灾,就是哪里因干旱良田绝收。
唐久转过头,对着锦衣卫示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锦衣卫这才放下急切的表情。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小半个时辰过去,女皇终于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完毕。
这才转头看向等候许久的锦衣卫,淡声道:“讲。”
“陛下,午门在有人求见,是前日创宫之人一伙人。”
锦衣卫得诏才敢开口,把事情娓娓道来。
唐久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女皇也是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她并不知道之前唐久解决了闯宫之人,对此事不太了解。
她看向唐久,见唐久表情轻松,还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放松眉头,对锦衣卫吩咐道:“宣他们进殿!”
“陛下,可以让众位大臣先行离去了。”
唐久束音成丝,没有惊动别人。
“既然无事,退朝!”
女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就让众位大臣离开。
能站在勤政殿的,哪一个不是人精,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参与不了,就转身离开了大殿。
只有前面的大皇子,没有挪动脚步,犹豫着想要说什么,但还不等他开口。
唐久走到他的身边,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道:“殿下,还请您先行回府,接下来您继续留在这里,下官不敢保证您的安全!”
大皇子看着唐久的眼神非常复杂,恐惧,仇恨皆有,唯独没有半点亲近。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唐久的话,那皇位一定是他的,只是因为唐久自身实力太强,又掌握大虞最为强大的锦衣卫,才导致他功亏一篑。
大皇子又看了看端坐不动的女皇,这才离开了大殿,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他知道,他这一走,以后不管怎么样,他与皇位都再无半点关系。
女皇仁慈,他还能做个闲散王爷。不然的话,他估计难逃一条白绫或是一杯毒酒。
勤政殿只剩下唐久与女皇君臣二人。
很快,十数人被锦衣卫引领到勤政殿。
那些人有几个表情十分不耐,但都是一些新面孔,上一次来过的都谨小慎微的跟在后面。
“大虞皇帝,您这大殿可真难进,我们足足等候半个时辰!”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来到大殿,就冷笑着向女皇抢先责难,十分的桀骜不驯。
女皇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屑与轻蔑。
踏踏。
唐久虽然没带佩刀,不过依然不影响他浑身散发的刀意。
慢慢踱步,来到那个中年人身前,一挑眉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是何人?”
“我是司徒景城。”
中年人高傲的抬起头颅,仰望着比他高出一头的唐久。
“司徒家的。”唐久恍然大悟般点头,随即眼眸瞬间转冷,逼视着中年人,一字一句道:“你司徒家的就可以如此轻视我大虞皇帝,莫非你司徒家想要消失吗?”
唐久的杀气溢出,如同血红色浓雾将他团团围住,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刺破破皮肤的杀气。
“这,这,这……”
中年人被唐久浓郁的杀气惊的说不出话。
他从来没见过杀气如此浓烈的人,这是要杀多少人,才能孕育出如此庞大的杀气!
“跪下!”
唐久见中年人被他镇住,大喝一声。
中年人下意识的就要跪倒,岂料他刚曲腿,脖后领子就被人一把提起,不让他跪下去。
中年人身后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但比他略高略壮的人。
“大虞皇帝,您贵为大虞皇帝,就是如此待客吗?”
“这位大人。”高壮中年人看了一眼唐久,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