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培风实在看不下去眼儿,立即跨上去踢了他屁股一下,呵斥道,“没用的东西,孩子哭成这样,怎么不早点来报?”
白月敢怒不敢言,只得唯唯诺诺回禀,“怕里面还没结束呢,不敢进去贸然打扰世子爷正事。”
祝培风把还在抽抽泣泣两个小家伙抱进怀里,这才看清,白月脸上已经重叠了好几个小巴掌印,一看就是被这俩孩子打得,想是他阻止他们下车的结果。不禁又一阵自豪,不愧为他祝培风的孩子,够胆量,该出手时就出手!
但看他那副手气样,还是马上斥责,“什么是正事?他们现在才是本世子的正事。”
“是!奴才知错了,请主子恕罪。”白月再次扮演哑巴吃黄连,不过这俩小主子真不是善茬儿,肺活量还惊人,都快哇哇哭一个时辰了,马车顶都差点被掀开,愣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可苦了他一对耳朵,还有这张好久没爱过巴掌的面皮。
“叔叔,您怎么在这?可不可以带乐乐去找娘?呜呜……乐乐要娘、乐乐要娘,呜呜呜呜……哇……”
说着说着,小丫头又哇哇哭起来,安安也泪眼婆娑,憋着小嘴儿可怜巴巴看向祝培风,“叔叔,刚才出来时安安都看见了,是你命人把娘和外公外婆、大舅小舅押走的,你是不是坏人?”
祝培风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让白月把马车门关上后赶紧抱紧孩子轻哄,“哪有?爹是好人,这样不过是在帮娘洗清罪名,而且安安乐乐放心,就算外公外婆、大舅小舅被押走,爹也不会让他们受罪,反而会好吃好喝的待着。”
“真的吗?”乐乐抬起小脑袋,又确认了一遍,“没有骗乐乐?”
但还是安安机灵,立即截住妹妹的话,直指重点,“等等……你刚刚说‘爹’,叔叔是谁的爹?”
“你们的爹啊。”他回答的理直气壮,这种时候,不实话实说是不行了。
“我们的爹?”安安乐乐小表情瞬间呆住,“可、可娘说,我们家只有娘,没有爹啊。”
祝培风爱怜摸摸两个小宝贝儿的后脑勺,幽幽叹口气,“哎!娘说的那是气话,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爹和娘呢?几年前娘怀你们的时候,爹上战场打坏人去了,因为不知道娘怀孕,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来找过你们。”
“哦……我明白了”乐乐举起小手,“娘觉得你忽略了我们,才会生气,因此说没有爹是气话。”
“没错!爹的乐乐真聪明”他笑着亲了她额头一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那爹其实是爱娘、爱安安和乐乐的,对不对?才会给我们买糕点吃,还往家送来那么多东西。”安安抓抓他衣襟,急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他毫不吝啬、斩钉截铁的回答,“爹当然爱你们了,而且非常非常爱、无比无比的爱,爹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可不可以请安安和乐乐也不要生爹的气了?爹以后一定加倍对你们和娘好。”
祝培风喉结滚动,一颗心都酸成了蜂窝煤,不知该如何倾诉对两个孩子的感情,又要如何才能修复这四年亏欠的父爱,如今……他能做的只是拼命抱紧他们,让两个小家伙能更直白体会到,他对他们有多么的渴望。
“爹……我们真的有爹了吗?”乐乐有些不敢置信,看见哥哥点头,才扑进祝培风怀里,搂着他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爹,我和哥哥真的有爹了,爹,你再不要走。”
“好,爹不走,以后一辈子陪着安安乐乐。”
“爹,你还要教安安骑马射箭,去河里抓小鱼,安安不要再从画本子上看见这些。”
“好!”祝培风吸吸鼻子,强压下那顷刻涌上喉咙的哽咽,“不但骑马射箭、去河里抓小鱼,爹还要带安安乐乐去放风筝、放河灯、打马球,做很多很多你们之前没做过的事。”
白月不知何时已经跌坐在地板上,痴痴凝望着眼前这感人的一幕,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如此才对嘛……这才是真正有血有肉的祝世子,知道感动、知道悲伤,从前那个冷冷冰冰、又无欲无求的是什么鬼?
看来只有少夫人和这两个孩子,才能让他真正活过来。
“爹……”
“爹在!”他立即回应,仿佛听一万遍这奶声奶气的“爹”都听不够。
“娘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没有她,乐乐晚上睡不着。”
“还有外公、外婆,大舅舅和小舅舅”安安补充,“曾祖又在哪?”
“乖!”祝培风拿过披风将两个孩子细心抱起来,然后让他们靠在自己身上,“爹先带安安乐乐回家吃晚饭,但爹保证,他们都好好的,娘……最多让她待一晚就出来,好不好?”
“嗯,好、好吧”乐乐揉揉眼睛,哭了一下午,现在一被爹搂进怀里,马上就打起瞌睡。
安安也缓缓合上眼皮,可还不忘叮嘱,“爹要说话算话,明天就让娘出来。”
“一定,爹答应你们了。”
祝培风许下诺言!本来也是为了暂时拘禁住谭家,这样便能彻底阻挠绍世刚与心竹的亲事了,而要暗中提个人出来,对他来说还不易如反掌嘛?至于首饰的事,他料定不出三日,爹那头就会传消息过来!
马车缓缓启动,直至回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