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字迹是叶怀昭自己写的,那么他也是有了心仪的人了吗?是因为遇到了自己提前知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只是夹在书里自己看的吗?
楚青钺撇撇嘴,这些读书人,成天酸不拉几的样子,试探来试探去,就是不肯大大方方的说,要是自己,喜欢上谁,定不会如此腻腻歪歪,而是直接告诉他,愿意那便最好,若是不愿意,那就打到他愿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芷姑娘,他伤可好了?”
白芷嫌弃的看了一眼杨景韬,“没事了,但半年内不要动武。对了,你出去一下。”
“不行!”杨景韬拒绝的理所当然。
白芷没理会他,转向楚青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想找你借个东西。”
楚青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白芷开心的转身就走,“三日后还你。”
“就这么走了?”杨景韬目瞪口呆,“她到底来干嘛?”
“随她去吧。”话还未说完,门又被推了开来,白芷风风火火的进来,在桌上放下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小包袱。“解药,一人一粒。还有一些蘑菇,送给那天帮我的傻小孩吃。”说完转身便走。
“我们的侍卫,看来还得再加强训练。”
杨景韬沉默了片刻,“她好像很喜欢颜如意那小鬼。”
“你不也挺喜欢他吗?”楚青钺看了他一眼,要不然怎么会明知他是个麻烦,却答应带他进猎场。
“他长的很像他娘。”
楚青钺点点头,想起端睿公主那矜傲的表情,跟诸多豪门闺女一样,他并不喜欢。
“那是我年少思慕的人。”杨景韬一句话,让楚青钺的茶水喷了出来,惊讶的看着他。
“那是她是万千宠爱的长公主,喜欢穿红衣,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可我,小时候,只要她一出现,眼睛便看不了别人。看着她如今小心翼翼没有笑容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不能对她好,那便对她的孩子好一些。”
“你为何对我讲这些?”楚青钺有些惊讶,端睿是杨景韬的堂姐,又早已嫁做人妇,传出去便是不伦。
杨景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晓了你的秘密,也换一个给你。”说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叹了口气。“其实是,这事我无法出口也无人能讲。今日,说出来,心里特别舒服。”
楚青钺看了看他:“你觉得欢喜便可,跟那人的身份无关,更何况,你这份欢喜,并未伤害到任何人。”
杨景韬微微的笑了,“这像是楚兄你说的话,却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无论你喜欢的是男是女,是长是幼,内心的欢喜却是做不的假的,只要没有伤天害理,便是没有错的。”
“多谢,只是我。”楚青钺迟疑了片刻,“今日方才知晓此事,内心比较震惊。”
杨景韬看他面上几乎没有表情,实在不理解他的震惊在何处。
“对了,楚兄,你可知这白芷姑娘的来历?”杨景韬收敛了神色问道。
楚青钺摇了摇头:“我只知她是白芨的师妹,那日前去接你,方才第一次遇见,怎么,你怀疑?”
杨景韬犹豫了一下,“我不知是不是我多年执念成魔,我总觉得那白芷姑娘,一双眼睛。”
“不,你没有看错,她们的眼睛,还有颜如意的眼睛,一模一样。”楚青钺肯定的回答道:“这两师兄妹行为怪诞不羁,但白芨应当会拎得清轻重。”“对了,楚兄是如何得知白芨这个人的。”
“叶怀昭。”
“他?”杨景韬非常惊讶,皱起了眉,“你和他熟识?”
“他就住在我家的旁边。”楚青钺也没有多说,压低声音说道“你相信他是天音阁主?”
杨景韬眉头轻轻皱起,“我不了解,但曾有数面之缘。这人,身上疑点重重,我看不透。”
“哦?为何?”这是楚青钺第一次与熟悉的光明正大的讨论叶怀昭,琴心是受过他恩惠的,自然觉得他万般都好,坚信他是蒙冤而死。其他的人说起,也都是讳莫如深。
“都说他是太子一党,但据我所知他跟太子关系不睦,但他又跟长公主府交好,尤其喜爱如愿那孩儿。反倒是,和上面那位,关系更令人寻味一些?”
“哦?此话何意?”
杨景韬站在窗口,确定四下无人,方才说道:“七年前,春狩,三皇子被刺一事你可知道?”
楚青钺不仅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
“他为今上挡了剑,方才受了伤。”楚青钺脸色一沉,原来那伤是他为别人挡剑来的。
“当时的刺客应当是说了背后指使者的名字,当时只有他们三人在,但他却推说什么都没听见,这也是我爷爷能保下太子的原因。”
说到这里,杨景韬迟疑了下说道:“当时,我记得爷爷着人去查了,这人年幼时便跟众位皇子一起在宫中长大,但卫爷爷曾打听到一件事情,前太子嫡子出身,外戚势大,从小便金贵,年幼时善不懂隐藏情绪,那时,叶怀昭的姑姑正得宠,太子他曾多次刁难冲撞宜太妃,有次叶怀昭撞见了,顶撞了太子,小小年纪被罚在崇文殿外的雪中跪了三个时辰。”
楚青钺与叶怀昭相识不久,但也知道,杨景和母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