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屋外响起了楚小刀的声音。
院门被推开,传来了福叔的声音:“老爷让我来告知楚大人,红姑已经醒了。”
“知道了,谢谢。”楚小刀回答的生硬冰冷,福叔张了张嘴,看着楚小刀那防备的眼神,只得将嘴里的话咽下,转身走了。
“那假冒红姑之人,还给孩子盖上了夹袄免得着凉,应当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你们若抓到了他,应当会手下留情吧。”叶怀昭一边将自己往旁边挪动,一边小声的说道。
“若我是那贼人。”楚青钺看他行为觉得好笑,但也不拆穿。
“我肯定想不到还要免得那小孩着凉之事,如你若说,这人可能有善心,但还有一种可能。”
“可能并没有什么人易容成她,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因自小看着那班儿长大,心中有几分疼爱,才做出了披衣服的举动。”
叶怀昭闻言却笑了起来,“班儿,班儿。”他嘴里念叨着,脸上带着笑。
“怎么了?”楚青钺看他笑一笑起来,之前的阴霾都消散开去。
“没什么,想起了一件旧事。”叶怀昭收敛了笑意,但眼睛里的笑意还是止不住的乐。
“说来我也听听。”楚青钺笑着说道。
“小时候,在书院读书,黎正宽也在。这人也是奇怪,明明出生武将世家,却对功夫一点也不感兴趣,学文也只爱看些杂书。”叶怀昭嘴角带着笑意。
“我还以为你自小,就在宫中陪皇子读书呢。”楚青钺问道。
“我父亲还在之时,我在书院读书,他走了之后,景和出生,我才入宫伴读的。”叶怀昭低下了头,收敛了一些笑意。
“黎正宽这小子,想来很让夫子头疼吧。”楚青钺转移了话题。
叶怀昭果然又笑了起来,“他自小就爱做手工,经常做些木头的玩具送我们,也爱弄些小机关捉弄先生。”
“总之,没有少挨打挨骂。”
“夫子也会打人?”
“夫子经常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有辱斯文圣贤,然后罚站,挨打便是被他父亲打的。”说着将两根手指并拢,“有次他突发奇想,在书院的一次考验中,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黎继班。”说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然后被夫子一状告到他父亲处,他父亲拿着这么粗的马鞭就过来了,把那小子抽的边哭边跑。”
说着摇了摇头,叹道:“到底出身武将世家,当时我看他那情急之下奔跑的速度,远胜于常人。”
楚青钺也笑了起来,“如今他也算得偿所愿。”
叶怀昭笑了起来,“后来我在茅房找到他,正捂住屁股哭鼻子呢,说自己,毕生所愿,就是能像鲁班一样做一个能工巧匠,所以才给自己取了那样一个名字。”
楚青钺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安慰他的?”“记不太清了,大致便是你的名字你说了不算,但将来你若是生个儿子,你想怎么取名便怎么取。”
楚青钺笑道,此话的确像是叶怀昭说的,虽然带着几分稚气,但也有几分洒脱。
“那你可有想过,若你有孩子,会如何取名。”
叶怀昭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轻轻的摇了摇头。
楚青钺暗骂自己犯蠢,好好的氛围却聊不下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红姑。”说完便整理了下衣袍,开门出去。
“守着他,不能让任何人进屋。”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寸步不离。”楚小刀直视着楚青钺,没有退让。
楚青钺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少年,知道他性子倔的很。
“听话。”“不。”
楚青钺有些头疼。
屋里传来叶怀昭的声音。“让他跟着你去,若我真有危险,他也救不到我。”
楚小刀看了楚青钺一眼,眼神里分明是不会妥协。
“你早点回来,便是了。”
楚青钺嘴角弯了弯,细想一下的确如此。
转身进了屋子,又将自己的匕首塞给了他。
“等我回来。”说完便转身带着小刀和花卷离开了小院子。
“这什么味道。”楚青钺刚走出没多远便闻道一股气味,“现在烧什么艾草。”他猛的打了两个喷嚏,表情有些不悦。
红姑已经醒了过来,她说自己晚饭后回房,便已经晕倒,至于何时到了那旧院子中,完全不知情。
楚青钺点了点头,问道:“这几日可有异常的事情发生,任何事都算。
红姑想了想,迟疑的摇了摇头。
“没事,你先休息一下,再想,反正我都在这里,不过要借用一下你当日穿过的衣服,我那有只狗,或许可以用他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红姑点了点头,“不过我家的狗昨日回来腿有些受伤,我要先去寻一些草药。”
“大人不用上山,就后面那院子里,就有透骨草,还有苜蓿。”
“哦?你怎知我要找这两种草药。”
红姑思索了一会回答道:“以前听一个养狗的年轻公子说过,他说狗狗受伤会自己找这种草药吃,混合在一起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叮叮咚。。”
“这名字倒有几分特别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