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长几乎刚落地,就被我发现了,虽然被那条触手咬了几口,但都是皮外伤。
伤口有浅浅的牙印,往外渗着血,最严重的也不过被咬破皮,稍微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他检查完自己,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激动得握住我的手,把我大大吹捧了一番。
“我的天,我的姐,我的宝啊我的爷,你就是电,你就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同样是五雷符,你的咋那么给劲呢?洛溪大师,你给我透一句实话吧,你才是真正的黄袍法师对不对?”
“不对!一般的法师哪有你厉害,要我看,你是红袍天师,我的妈呀!”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老钱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叫我立正,我不敢稍息,你叫我往东,我绝不超西。”
乱七八糟一顿彩虹屁,把我吹得跟观音菩萨差不多了。
我不耐烦听他这些,没好气地吼道:“闭嘴!”
刚吼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刘大牛正匆匆朝这边跑过来。
他正好看见我训钱道长,登时就不乐意了。
“你这小姑娘!”
“你咋回事啊,对钱道长那么凶。”
“我真的服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对这种级别的大佬,能不能有一点尊敬之情?”
说着越过我,激动得握住钱道长的手,用力摇晃两下。
“天呐,娘嗳!”
“你这道雷光,把所有的白雾都给劈走了,钱道长,实不相瞒,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看看,你这通身的气质,这种世外高人的超然感,我们有救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被他一说,我才注意到,刚才的浓雾果然不见了,似乎是跟着那条触手一起退走的。
难怪刘大牛敢跳下树。
只可惜他完全搞错了重点,拉着钱道长的手,疯狂一顿彩虹屁,比刚才钱道长夸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道长老脸一红,尴尬地想把手抽出来,但又有些沉迷在他的吹捧中,半推半就的。
“好了好了,不是我,我没那么大本事。”
刘大牛:“你就别谦虚了,走,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其他人。”
刘大牛嘴里说的营地,是一棵极为粗壮的参天大树。
树干直径足有三四米,枝干蜿蜒曲折,几乎每升高两米左右,就有数个分叉点,可供人停留。
而且枝叶繁茂,每一片树叶都有芭蕉叶那么大,郁郁葱葱遮盖在头顶,乍一眼看去,只能看见一片浓郁的翠绿,能极好地隐藏身形。
走到树前,刘大牛喊了几嗓子,陆陆续续有几个身影从叶间探出头来。
一个国字脸,皮肤白皙,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树上跳下来,急匆匆跑向刘大牛。
还没跑到眼前,就一叠声的问:“刘哥,你没事吧?”
“刚才那阵白雾的位置特别高,我们都担心坏了。”
“你刚才躲哪了?”
“这两个人是谁,哪来的小姑娘?”
“那姓孙的难道连女的都揍,也太不是东西了。”
刘大牛安慰地拍他肩膀,把我们的来历跟大家介绍了一遍。听到他说钱道长是孙志坚高价聘请来的大师,刚才一阵雷光,把白雾都给劈散了,所有人都惊喜得瞪大眼睛。
“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我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钱道长,你坐,你渴吗,我给你弄点水喝。”
钱道长被人团团围住,有人殷勤地给他倒水,有人给他搬圆木桩当凳子,还有人拿着一片是树叶当扇子,在旁边不停给他扇风。
钱道长内心十分享受,表面却推辞几下。
“哎呀,不用那么客气,让洛溪坐,洛溪,你来——”
还没说完,就被刘大牛开口拦下了。
“她一个年轻小姑娘,还要我们伺候她?”
这一路上,刘大牛对我很是不满,其实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是比较热情的。
但他看不过眼我对钱道长的态度,认为我是个没礼貌,自大娇气的年轻人,所以逐渐对我不耐烦,连表面客气都懒得装了。
我也没必要跟他计较这些,趁所有人都在,我让大家分头行动,去找程桑桑和孙志坚他们。
众人愣住。
“你是说,那个孙总,他亲自来了?”
也有人表示不信,“他这样的有钱人,肯为我们冒这个险?”
其他人七嘴八舌,围着钱道长追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出去。
钱道长坐在木桩上,两眼一转,伸手指向我。
“这个——让洛溪告诉你们吧。”
“你们别看她年纪轻,其实本事比我强多了。”
“嗤,这么年轻一女的,能有什么本事啊,她该不会是孙老板的朋友吧?”
钱道长点头,一脸讨好地看着我。
“对,我们两个都是孙总请过来的,洛溪大师的道法还在我之上。”
其他人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吴天更是毫不遮掩,撇撇嘴:“我知道,那种朋友吗。
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