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数发炮弹从定远城里飞出,落到了两里之外,炸毁了定远河上的桥梁,阻住了第十军团的去路。
程高业面色凝重,“髡人的兵力又增加了。”
从降兵那里得到的情报是,驻守定远城的只有一万余人,布下的是普通的雷霆火炮,当初炮轰定远城的远程火炮都带到了前线,没留在定远城里。
刚天炸毁桥梁的,却是威力较大的远程火炮。
只能是髡人军又增加兵力了。
髡人军说是二十万大军,实际上投入的兵力超过了二十万不少。
双方在交战过程中,髡人军不断地增兵过来。
第十军团和第四军团因在对战的伤亡,兵力持续减少,而髡人军却持续增加。
程高业从一开始面对的就是二十万髡人军,杀了这么多天,第十军团只剩下了一万多人,而对方长入大夏的兵力仍是二十万。
像是永远杀不绝一样,让许多军士产生了绝望感。
“这正说明益朝的情况更不好控制了。”妉华望向定远城方向,“不出意外的话,增源过来的兵力仍是夏人军士。在半个月前,益朝又有一起夏人起义。”
益朝近几年大大小小的起义不断,其中几次有夏人军队倒戈加入起义军。”
程高业在心里问候了一声髡人祖宗。髡人的狠毒奸诈每每都超出他的认知,对夏人军士不放心,就把他们丢来祸害大夏,“髡人就不怕这样会减弱国力?”
整个益朝才有多少人口,军队撑死了有五六十万,近一半的兵力说丢就丢。
“死的都是夏人,与髡人何干。”妉华淡淡道。
所以妉华想一次性解决掉髡人这个祸患。
为了解决国内的矛盾,髡人还是会进犯大夏。
受其害的会是边境的普通的百姓和守边的士兵。
妉华虽然现在还不是大夏的女帝,但她迟早会是,不容许外寇欺负大夏的子民。
经探,驻守定远城的益朝军士达到了三万。
为了早些拿下定远城,妉华出了手,去定远城里毁掉了几尊远程火炮。
桥梁毁了好办,程高业手下的天佑军很快建起了一个浮桥。
照例,妉华杀了益朝军里的髡人将领,让益朝军里的夏人军士做出选择,投降或死抗。
在妉华绝对实力的威慑下,三万益朝夏人军选择了投降。
程高业几乎没费一兵一卒,拿回了定远城。
……
在妉华跟髡人交战的时候,安江县也迎来了一场战斗。
这场战斗看似没有硝烟,却十分地凶险。
看到了传话器上红光闪烁,苏屏走过来,看到了上方闪烁的数字,认出是银甲兵营长樊敏文的号码。
这是最新出品的传话器,使用起来更为方便。
用来进行对话的对话梭,制造的更为轻盈小巧,可挂在耳朵上进行通话,让双手腾出空来,能边通话边做其他的事。
她拿起传话器上的对话梭,挂在了耳朵上,里面传出了樊敏文略显去急促的声音,“苏县长,又有一批灾民进入了安江县内。”
留守安江县的三百银甲兵编为一个营,由樊敏文率领,负责整个安江县内的警卫事宜。
苏屏的心一沉,问道,“有多少人,他们到哪了?”
十几天前,一批二十多人的灾民来到了安江县,他们说是来自北边的原州府,那里连年大旱,今年尤其严重,颗粒无收,他们只好背井离乡找个活路。
听人说了安江县收留灾民,他们一路投奔过来。
当时先是巡逻的银甲兵报给了樊敏文,樊敏文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马上报给了她。
事情很明了,是有人在对安江县下手。
经过仔细问询,这些灾民是真的灾民,但他们能不走错路地来到了安江县,是受人引导,不然哪会有那么多好心的指路人都让他们遇上了。
那些人用的是阳谋,他们想给安江县制造麻烦。
当时她做的处理是堵,给了灾民一些粮食,让灾民离开安江县。
这些人一开始不愿意离开,有银甲兵在,他们只得走了。
过了两天,又一批三十多人的灾民过来。
苏屏仍是没让他们进来,一人给了三天的粮食,把他们驱离了安江县。
过了一天后,两批灾民又陆续回来了。
他们没踏进安江县内,各自在挨着安江县界的地方搭起了棚子、土灶,住在了那里。
他们呆的地方不属于安江县,苏屏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只能让银甲兵多多留意。
后来又来了一批六十多人的灾民,他们想进入安江县被拒后,跟前两批灾民一样,在县界外找了处地方搭窝棚住下了。
附近的村民遭了殃,开始村民还挺同情他们,特别是灾民里的老人孩子向村民乞讨时,村民都会给他们一些。
自从实施了公田制,稻子能产千斤,槊皇女殿下又推广了比前夏朝时更优良的红薯、玉米种子,安江县的百姓不仅能吃饱饭,还手上都有些余粮。
便有余粮也不能老施舍。
灾民不都是好的,村民不给他们便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