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十分清楚,不过是军舰停靠在这里,后面的货船过来问情况,刚巧就碰到了这名军雌的熟虫。
熟虫托他给一名中校带这包磷火粉。
军雌见是一包磷火粉,没想太多,事实上其他虫见了也不会想太多。
大家也不认为有谁能凭一包磷火粉手搓闪光炸弹。
他一口答应了,随手放进口袋里,打算换值时,将磷火粉交给那位中校,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
毕竟那名中校,他还是认得,曾经帮过他一个忙,脾气还不错。
哪里想到,还没有换值前,兰因他们就过来了,还眼尖地看出他口袋里有东西。
比比亚克已经根据这名军雌交代的内容,派虫去捉拿那名中校,以及军雌在货船上的熟虫。
别说这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这样的时期也不需要证据,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不然到时候出现大乱子了,又有谁来负责。
更何况,只是审问这些虫,没有嫌疑就会被放出来。
兰因没有丝毫愧疚,这些事情,很有可能是针对他的刺杀。
没有人会对事件的凶手有怜悯之心。
他要是不忍的话,很有可能被当作善良可欺,可捏的软柿子。
这世上没有什么适可而止,只有底线被不断得寸进尺。
那军雌被带下后,守卫在入口的军雌开始换值。
他一脸沉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所有的军雌都失望了。
比比亚克难得生出几分不忍,说到底这只雄虫还年轻,对于正义光明还有几分偏执,他便想开口劝说一二,免得他对军队产生误解,但有虫比他更快。
“阁下,是否还在为刚才那个军雌烦恼?”阿斯赫塔问道。
比比亚克瞪了阿斯赫塔一眼,这个抢风头,又不尊重长官的家伙。
阿斯赫塔不会洞察人心,但对于比比亚克心里的想法还是能猜到一二,一般不会理会,现在也是这样。
兰因承认:“确实是这样,我只是在想他这样的虫,军队里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不一定是想背叛帝国,但想讨好长官,或者碍于虫情世故,难免做一些事件的帮凶,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在其中的作用和造成的后果。”
比如这件帮熟虫将东西转交给长官。
虽然军舰有明令不允许军雌带进什么东西来,但还是那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只要不是什么危险之物,能经过安检,就可以带进来。
如磷火粉,它能安全到什么地步?
只要雌虫不嫌弃它的口感,就能够把它吃掉。在蓝星,也就是带包糖给上司的程度。
这也是大家看到那军雌和熟虫交涉时,不怀疑的原因,毕竟自己也可能有那样的时候,也要靠大家一起遮掩。
“不过,这些事情该是你们这些大虫物去烦恼,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雄虫。”
他眼神极为无辜,像极了小白花选手。
比比亚克拿他没有办法,冷哼一声,已经有点儿阴阳怪气的调调:“我们算什么虫物,你的西瑞尔军团长才是你口中的大虫物,相信他一定能够解决这些事情。”
阿斯赫塔心里摇了摇头,难怪西瑞尔军团长会将他留下,这家伙心里的想法几乎摆在了明面上,还不得被雄虫拿捏住。
不过,比比亚克上将不服西瑞尔军团长,说不定也是那位的制衡之道。
若是一个军团里,所有的虫都是一个声音,恐怕上面那位也不会安心,哪怕西瑞尔军团长再得那位的信任。
阿斯赫塔思量着,又觉得比比亚克上将是西瑞尔军团长故意留下来向上面那位表忠心的。
很快,他就不想了,这些事情本来就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还是面前这只雄虫比较重要。
兰因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件事本就该由最大的官处理,我们……不,是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你要去哪?”比比亚克问道。
“当然回去睡觉。”兰因理所应当。
比比亚克皱眉道:“那里不安全。”
兰因特想白他一眼,但作为文明礼貌的好青年,他还是给了比比亚克一个白眼:“你自己心里清楚那里到底安不安全,况且我又不是一个虫回去,还有阿斯赫塔他们陪着我,直到西瑞尔回来。”
阿斯赫塔来到兰因身后,一副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好属下模样。
他后面的下属有样学样,是能把比比亚克气死的模样。
“那我呢?”比比亚克也不是离不开这只雄虫,只是心里感到不平,同样都是负责保护雄虫的军雌,凭什么把他撇到一边。
大家都表示没眼看了。
兰因有些害怕,这家伙怎么一副被自己始乱终弃的模样,要是被误会了,那他的名声继“和军团长强势霸爱”,又轮到“冷酷无情抛弃帝国上将”,简直就是虫渣,要被制裁的那种。
天知道,他就没给过比比亚克什么好脸色,不是在蛐蛐他,就是走在蛐蛐他的路上,甚至暗地里还打算跟西瑞尔告状。
难道比比亚克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兰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