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韩晨阳,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缕缕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韩晨阳的脸上,他才终于从这混乱而又煎熬的睡梦中缓缓醒来。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先是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昨天发生的一切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韩晨阳缓缓起身,走到桌前,轻轻拿起那八黎壶。
他轻轻晃了晃八黎壶,试图感受一下里面的情况,可除了能察觉到一丝极为微弱的灵气波动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那些被收进壶里的筑基草此刻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这壶到底靠不靠谱啊。” 韩晨阳忍不住低声嘟囔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突然,脑海中有个声音传了出来。
“小家伙,被损毁的药草全部修复好了,你取出,快去种好吧”
韩晨阳对着它说道:“真……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
说罢,韩晨阳狂奔至被损毁的药田。
赶忙按照之前学会的操控之法,口中默念着 “八黎开启,万物呈祥”,同时集中心神,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八黎壶上。
只见那八黎壶微微颤动了一下,壶口缓缓打开,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中透出。
韩晨阳迫不及待地往壶内看去,只见那些原本被砸得七零八落、萎靡不振的筑基草此刻正生机勃勃地在壶内舒展着枝叶,每一株都完好无损,甚至比之前在药田生长时还要精神几分,那鲜嫩的叶片上仿佛还闪烁着一层淡淡的灵气光泽。
“小家伙,我没有骗你吧,咳咳咳,你昨晚注入的灵气保了我命,才让八黎壶未能消散现在我有了你的灵气,虽还不足以让我彻底恢复如初,但好歹勉强稳住了这八黎壶的存在不至于让它就此泯灭”。
“只是,你的修为太低,对我的助力终究有限。可恨我主人被杀,元神俱灭,弥留的神识将我抛入此地,叫我寻找有缘人”。
那声音在韩晨阳脑海中带着无尽的悲戚与虚弱,不断响起,每说几句便会被一阵咳嗽声打断,显然是遭受了重创后状态极差。
韩晨阳心中一阵唏嘘,不禁为他感到惋惜。
“那…… 那您可知是何人害了您的主人呀?” 韩晨阳忍不住问道。
那声音带着一丝恨意,回道。
“哼,是那万恶的魔修!他们觊觎我主人的法宝秘籍,暗中设下陷阱,趁我主人渡劫不备之时,突然偷袭。我主人终究是大意了,没有闪,惨遭毒手。我当时也想助主人一臂之力,可自身能力有限,只能眼睁睁看着主人倒下……”
说到此处,那声音已是泣不成声。
“罢了,小家伙,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看你为人敦厚,心地善良,便将这些过往告知于你,昨晚我接受你的灵气,发现你凡人之躯,但有炼气一层的修为,想必踏入此地也算机缘巧合,你与这八黎壶有缘,往后我自会尽量助你一臂之力”。
“你且将我收回戒指内,我用神识可与交流,切莫让人知道,不然可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韩晨阳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他本就因这一连串离奇的遭遇而有些迷茫无措,此刻这神秘声音的话语,仿佛给他在这迷雾重重的修仙之路上点亮了一盏明灯。
他赶忙应道。
“好的,我这就按您说的做,您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您的存在。”
说罢,韩晨阳依照之前所掌握的操控之法,口中默念着相应的口诀,同时集中心神,将那八黎壶缓缓朝着自己手指上所戴的一枚看似普通的戒指送去。
只见那八黎壶化作一道微光,轻巧地没入了戒指之中,瞬间便没了踪迹。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韩晨阳心中一动,赶忙回应道。
“我叫韩晨阳,是这门派里负责照料药田的一个小小炼药小童罢了,您呢?我该怎么称呼您呀?”
那声音在韩晨阳脑海中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虚弱却又透着股温和劲儿,说道:“我嘛,许久未曾有过称呼了,曾经主人唤我灵壶侍者,你若愿意,便也这般叫我吧。”
韩晨阳听了,不禁微微点头,喃喃道:“灵壶侍者,这名字倒是颇有几分神秘的感觉。”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前辈,既然您与八黎壶渊源颇深,想必知晓许多这修仙界的秘辛吧?我自小在这门派里,每日只是埋头照料药田、修炼那《吐纳修心决》,对这修仙界的诸多事情了解甚少,您可否给我讲讲呀?”
那灵壶侍者轻轻叹了口气,
“唉,这修仙界广袤无垠,其中秘辛自是数不胜数。不过如今我这状况,也不便与你说太多。但有一事你需牢记,这修仙界并非如你所见的那般简单,看似平静的门派之中,实则暗流涌动,人心险恶之处多不胜数。你这性子太过敦厚善良,往后行事可要多留几个心眼儿,莫要轻易被人算计了去。”
韩晨阳心中一凛,赶忙点头应道。
“多谢前辈提醒,我记住了。我定会小心谨慎,不轻易招惹是非的。”
灵壶侍者又接着说道。
“这修仙之路漫漫,其间要历经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