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背,直接转身朝陆老头和陆老婆子走去。
两老的下意识往后退,因为陆嘉宁的眼神阴沉而冷森。
他们是吃过陆嘉宁亏的,她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他们是不敢直面对上她的。
“你,你要干什么?”
陆嘉宁没有理会陆老头和陆老婆子,直接越过他们,走到林玉荷身边,一把拽住林玉荷的头发,把她往墙边拽。
所有人看呆了,谁也没想到陆嘉宁忽然对林玉荷出手。
连林玉荷自己也没有想到,等陆嘉宁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拽到墙边,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的时候,她才疼得惊叫起来。
“啊,杀人了,杀人了。”
陆嘉宁力气很大,按着她的时候,她根本挣扎不了,只能惊恐的大叫。
院里院外所有人都懵了,他们知道陆嘉宁狠,但没想到她这么狠。
陆嘉宁一边按着林玉荷的脑袋朝墙上撞,一边冰冷的开口。
“你个不知兼耻的东西,大婚抢人,婚前和人滚到一起,但凡有点羞耻心,就应该躲在家里不出来,你倒好,还有脸跑出来挑拨离间,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陆嘉宁好欺负的?”
“嘴巴这么臭,是欠教训,你爹娘不会教你,我陆嘉宁来教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信口雌黄,胡乱污蔑别人了,你以为没罪吗?错,信口雌黄犯了口舌罪,按律是要施仗刑的。”
大梁律法,陆嘉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然没致人受伤或者害到人,官府基本口头教训一下,但陆嘉宁不会说。
陈家院子里,陆二柱眼见陆嘉宁眼冒凶光的收拾林玉荷。
他生怕女儿性子一来,把林玉荷给撞死了,赶紧叫陈璟:“你去拉住她,教训教训就行了。”
“好,”陈璟大步朝陆嘉宁走过去,拽住了她。
“嘉宁,差不多了。”
陆嘉宁停住动作,望向手里的林玉荷。
林玉荷被她撞了一脑门的血,整张脸吓得和纸一样白。
陆嘉宁松开手,她直接站不住脚,软软的跌倒在地上。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陆嘉宁真的会撞死她。
林玉荷忍不住哭了起来,陈家院门外,赵家人赶了过来。
他们虽然不喜欢林玉荷,但她嫁进赵家,就是赵家人,他们自然要护着她。
赵老婆子一进来生气的大吼:“陆嘉宁,你要杀死我儿媳吗?”
陆嘉宁神情冷漠的开口:“我在教她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当然害她受伤是我的错,我愿意出医药费。”
陆嘉宁说完直接掏出一两银子扔到赵老婆子手里:“这个应该够了吧。”
赵老婆子眼睛亮了,不过看陆嘉宁爽快,她起了贪心。
“不够,最起码五两银子。”
陆嘉宁直接伸手去取一两银子:“不要拉倒,你们去告官吧,到时候官府会判我给多少医药费的,按官府断的给吧。”
赵老婆子听到她的话,看了看林玉荷脑门上的伤,只是瞧着吓人,不致命。
若是去官府,不说县令和陆家人认识,就说她的伤也不会断多少钱。
赵老婆子立刻抓住一两银子说道:“算了算了,谁叫我们是乡邻,就这样吧。”
她说完转身扶起软成一摊烂泥的林玉荷,转身往外走。
林玉荷哗哗的哭,赵老婆子不但不安慰她,还骂她:“活该,谁叫你没事去惹她,她是那么好惹的吗?”
她儿子就毁个婚,后来又是下跪,又是救她,她都没有回头。
林玉荷倒好,竟然敢去招惹她。
赵家人把林玉荷带走了,陆嘉宁回身望向陆老头和陆老婆子。
两老的看到她的样子,吓得直哆嗦。
若不是大柱的医药费没有着落,他们立刻就走。
可陆大柱的腿伤成那样,没钱怎么行?
“嘉宁啊,奶看你手里还有银子,你可不可以出点钱给你大伯和弟弟去县里的医馆看病?”
陆嘉宁定定的望着陆老婆子,不急不躁的说道。
“有是有点,但我不可能给你们,你们若是再不走,我不介意把你们打出去,因为我们已经签了断绝书,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这样属于私闯别人家,我就是把你们打出去,官府也不会判我有罪。”
陆老头和陆老婆子一下子头疼起来,陆二柱和陆嘉宁不出钱,大柱和铁锤怎么办?
老三不同意他们拿钱把他们送进县里医馆医治,他们究竟拿还是不拿?
两老的正左右为难,陆嘉宁再次开口了。
“要是你们真没钱,我爹和我未必不会出钱,但你们明明有钱,却不愿意拿出来给大伯和弟弟看,你们真的爱他们吗?”
陆大柱眼睛血一样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他们家还有不少钱,多的没有,二百两肯定是有的。
那些钱都是他从陆二柱手里捞出来的,陆三柱从来没有出过头,现在爹娘竟然不乐意拿钱出来给他和铁锤看伤。
陆大柱光是想到就想杀人。
“爹,娘,你们立刻送我和铁锤去县城医馆,若是你们不送我和铁锤去县城医馆,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