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用不显,一旦用到了,那就是真金白银一样珍贵了。
她前一世被毁,就是先被人家毁了名声的,而她母亲那时想救她,也是因为名声太坏了,想救也没有人信,可那时再搬弄权势来用,已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又对哪个哭去。
这一世重活,她前一世注重的东西必也不会丢了,她本就是报仇而来,心带执念,不会因为重活一世而改变的。
——其实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太多实际意义,她伸伸手、勾勾手指,就能要秦珊小命,让柳承熙一辈子不好过,但……她不愿意这么做。可这么粗暴的复仇,真是太没有意思了。
死是最好的解脱,让渣人们有盼头地活着又被一次次打压,才有意思呢。
长乐就是想玩一个人人都说她是好人,其实她就是个大坏人的人生游戏。
“这位姑娘要来府里做牛做马、做猫做狗,柳郎,你怎么看?”
长乐再次无视了秦珊,秦珊一句‘姐姐妹妹’就把长乐的身份拉下十几层,长乐也只好顺着秦珊的话,把‘牛啊马啊猫啊狗’地抬上来。看看谁聪明,谁被聪明误。
“我?”柳承熙被长乐点名来问,刚缓些的脸色,又青白起来,“表妹,”长乐更正,他也要这么叫,他把声音放软,“表妹,你听我说,我和珊妹绝非你想的那般不堪,不是偷情的……”
这话说得好无赖,长乐打断他,“不是偷情,那难道还是我和柳郎是偷的,她才是正经的,若是柳郎心里没我,我即时可以去舅舅面前取消你我的婚约,我愿意成全你和她的,只要柳郎你开心就好。”
长乐眼见着她说取消婚约时,秦珊微微抬起的眼眸里绽出极亮的光来,随后很快就被柳承熙打破了。
柳承熙急急地说:“表妹休要伤我的心,你我婚事,天定良缘,怎么可取消,我与珊妹……我与珊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一狠心,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柳承熙被长乐说的话吓坏了,长乐的舅舅是当今圣上,若是他的婚约是经当今圣上的手取消的,以后可想而知——他一辈子都不用娶媳妇了,更别提仕途之事。
哪个世家权爵的好人家的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被当今圣上否定的男人呢?而秦珊……这小情小爱、床上乐趣,怎么也比不得人生得意,他是有大志向的。
虽然他不觉得长乐在当今圣上那里有多么受宠,但长乐毕竟是皇家的郡主、圣上胞姐惟一的女儿,这个风险,他冒不起。他虽自认风流倜傥,但功名利禄同样是他的最爱啊。柳国公府的爵位,他嘴上不说,心里和他娘是一样地惦记的。
一个说是逢场作戏,一个说是不能自抑,长乐心底笑得一片沁然,极舒服了,不能再萌萌哒了。
她不缓不慢地瞟了秦珊一眼,这个前世据说是柳承熙真爱的女人,在柳承熙心里的份量也不过如此,自己不过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可以试出真假。
男人啊,什么爱不爱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在他眼里,不过是废物。
这一刻,秦珊的脸色比长乐带人闯进房门那一刻时柳承熙的脸色还难看,看向柳承熙的眼神也恍若不认识般,嗔恨含愁,看得柳承熙一阵牙疼心疼,可他有什么办法,长乐还在眼前呢。
他只能对秦珊使了使眼色,那意思是等他把长乐娶过门后,生米成熟饭,就是他说得算了。
到那时他执意要接秦珊进门,长乐还能挡得住。他至少有一百种百法让秦珊进柳国公府,让长乐活不下去。
秦珊自知这个道理,只能暂时把这些委屈压一压,她也不想费劲心思谋来的姻缘,最后只要个空皮囊——换句话说,柳承熙若不是柳国公府的嫡子,有可能继续柳国公府,她才没心情和柳承熙演男欢女爱的缠绵戏呢。
秦珊不知道,前一世,在长乐活过的前一世里,最后,秦珊如愿以偿做得了柳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这一世,长乐笑笑,不好说。
“既然柳郎说是逢场作戏,姑娘怕是进不来了,府里不缺猫啊狗的,府里一掐一把,就是我身边也有那么几个想要的呢,”长乐抬抬手抚了抚鬂边的步摇,“你说是吧,裁春?”
被长乐点到名的丫头,正站在长乐的左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罗衫,趁着莹白的肌肤,嫩晶晶水灵灵的,忽被问起,整个人都惊呆了,迎着长乐望向她的眼神,心神一颤,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郡主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自己明明遮掩得很好,每次和柳少爷见面也是找得极隐蔽的地方,这……这是怎么漏的呢?
在长乐点出她后,裁春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床上如刀如锥般的目光,秦珊看她时如毒蝎,如果眼睛能杀人,裁春觉得她已经凌迟而死了。
“郡主,”
裁春吓得跪在地上,她才不管秦珊怎么看她,不过是外面的野女人。她也没天真到以为柳公子只对她一个说情啊爱的话的。
只恨柳公子也是太不自重也太不小心了,她想起刚刚在门外听到的那些,真是又气又恼又羞。
她早早就盼着,等郡主嫁过去之后,她若有个一男半女,依着郡主的情份,怎么也会抬她个姨娘之类的。
只是她和柳公子这事,绝不好现在